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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四 海事教育[第3頁/共5頁]

“我一輩子也教不出十個門徒。”老範冷聲道:“相公,您是文曲星下凡,可我們技術人也不見得就是傻子呀。”

徐元佐也在這一式兩份的契書上簽了名,蓋了指印。他一向很獵奇,冇傳聞過前人對指紋有專門研討和統計,但是他們如何曉得人和人的指紋都不一樣呢。

徐元佐還真的當真思慮了一下:“差未幾。”

——年青人好凶的氣勢……

“老子見都冇見過三千兩!”老範被徐元佐逼得連粗話都帶了出來。叫道:“老子是端莊人。世世代代冇有進過公門的!更冇做過傷天害理的肮臟事!如何會有那麼很多銀子!”

徐元佐長長哦了一聲,道:“那不對啊……”

“我再送你三畝祭田,你猜你祖宗如何說?”徐元佐道。

老範固然還是不平,卻不敢正麵頂撞金主,用心推托道:“那我隻教牽星、羅盤,和針譜。”

“你賣力教火長。”徐元佐誇大道。

老範心中一顫:來了個腦筋清楚的……我就說天上如何會掉銀子下來。

沈玉君見木已成舟,隻能恨恨拜彆。

“三千兩實在太多了!”沈玉君上前大聲吼道。

沈玉君眼看著徐元佐帶著老範進了船艙,心中非常訝異:這就騙到一個了?當初我找人去教,如何冇人肯教呢!哦,是了。我也冇有出三千兩這麼大數量……一年三百兩。這是學開船還是學點石成金啊!也不曉得是誰騙誰!我得去看看,這冇長心眼的表弟彆又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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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範耐煩道:“相公,你有所不知了。偶然候登陸了,一定能存下家業。比如我那堂兄,已經四十的人了,如果一輩子不進學,家業不得敗了?另有出了五服的族親,誰還認誰呢?以是這也不好算。”

老範眼皮子不住地跳,話都說不清了:“不、不是……這如何說著說著就成了我要賣技術了呢?這是我們家傳下來的……”

老範趕緊道:“我識字的。識字的。”說罷竟是看也不看,直接簽了花押,按了指模。

“門徒你去挑,我不管。頭三年你照我說的教,如果我的要求都達到了,人卻不能用,那算我的,前麵的你說如何教就如何教。我一文錢都很多你的。”徐元佐道。

老範戰戰兢兢看了看肝火沖沖的沈玉君,又看了看徐元佐。輕聲道:“相公要不再跟家裡合計合計?”

“凡事綱舉目張,總要有個綱領。”徐元佐道:“來,你先說說,從一個啥都不懂乃至冇見過船,冇下過水的傻小子,到成為火長,乃至船長,要學點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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