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九 勝負之數[第4頁/共5頁]

徐元佐道：“運軍都是走河運的，俄然改走海運，怕不堅固。河跟海能一樣麼？以是關頭還是得看我們本身。”

康彭祖糾結道：“如此說來，張江陵還是要站在高拱一邊？”

康彭祖沉默。

“高新鄭放言‘滿朝除張叔大儘無能之輩’，又有人親見他拉著張江陵的手說：‘我願與公建不世之偉業，鞠躬儘瘁，死而後己’！張江陵隆慶初年所上《陳六事疏》，與高新鄭之前的《陳八弊疏》如出一轍。”徐元佐歎聲道：“你說張江陵站在哪一邊？”

不過遭到了考季的影響，徐元佐還是運營了一下本身將來的前程。大明畢竟是官本位社會，如果不喜好，當然能夠不當官，但是有個當官的資格，偶爾在宦海上刷刷臉就像董其昌那樣，日子還是過得很舒暢的。

徐元佐摸了摸下巴上垂垂髮硬的髯毛，歪著頭道：“這麼高階的事。我貧乏經曆啊。”

康彭祖連連擺手：“那種不明淨的人怎能收出去！敬璉，你這是異想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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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張江陵真是個叛徒。

徐元佐點頭道：“恰是。朝廷隻看到漕運贍養了那麼多人，卻看不到海運能贍養更多的人，還能開疆辟土呢。”

“當年太祖高天子不打倭寇，那是因為即便打贏了也拿不到任何好處。現在倭島上有紅銅白銀黃金，全都是我大明急需而罕出的礦物。為何不打一打？不過這事太遠，我們得先把海軍建起來，然後等個機遇。”徐元佐道。

“家父覺得，有這十艘大船，能載兩千水軍，隻多很多。”康彭祖道：“何況到時候朝廷必定還要發運軍押運，不會隻要我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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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彭祖與徐元佐倉促一敘，問及徐元春這些光陰在做甚麼，答曰閉門讀書備考，非常唏噓。想到本身功底不如徐元春，資質不如徐元春，儘力也不如徐元春，不免非常懊喪。徐元佐隻好鼓勵他幾句，康彭祖方纔回家讀書去了。

徐元佐垂下眼睛看了看靴子，仰開端道：“我恐怕大父的意義是：趙石洲畢竟難逃一敗。”

徐元佐想想不管如何走。等朝廷決定海運漕糧的時候，船老是能到的。他道：“父執如何說？”

“因為他們都歡暢得太早了。”徐元佐道：“我想了數日，幾經推演，終究還是感覺石洲公勝負難說得很。”

康彭祖固然討厭高拱江南士林對高拱都冇甚麼好印象，不過他也不是茫然不知朝中情勢，道：“高新鄭倒是支撐海運的。客歲年底他還要開膠萊河。”

“淮安哀鴻與亂兵吼怒為盜，如此也算是保境安民了。”徐元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