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五 銅錢的故事[第1頁/共5頁]
“兩千四百兩現銀,一百五十斤,都是九七粗絲鬆紋銀。你家徐掌櫃是個利落人,我也不能吝嗇。商定好的運價不易變動,成色上便儘我所能了。”安掌櫃站在一旁道:“這回運貨的事全虧了他,還要記得幫我道聲謝。”他見顧水生年紀輕,總有些不堅固的感受,手把著香樟木箱的蓋子不肯鬆開。
安掌櫃曉得顧水生在人壽堂中的職位,也曉得他是徐元佐非常看好的年青人,更曉得他清楚倭銅的秘聞,可貴給了一個笑容:“那裡比得上你家掌櫃?那纔是真正的雲間小財神。”
“細心給佐哥兒的信,細心彆叫人拐了賣了。”顧水生細心關照以後,又道:“我們這裡‘經理’是稱呼佐哥兒的,其彆人固然掛著經理的牌子,隻叫‘哥哥’就是了。”
“光是錢息?哈哈。”安掌櫃大笑道:“我們現在,一兩銀子兌多少錢?”
顧水生嗬嗬直笑。等安掌櫃鎖了箱子,一併往外走,道:“安掌櫃,小的冒昧問一聲,求安掌櫃給長長見地。”
“望月樓!”顧水生利索道。
“嘿嘿。”安掌櫃笑了一聲:“你這問得可太冇誠意了。”
“好。”顧水生道:“對了,你叫甚麼來著?”
這條驛路比擬江南的官道略顯逼仄,隻能並行兩匹馬或是一輛車。不過儘量取直,已經非常可貴了。沿途的驛站要比本地更加恪守傳統,固然驛卒也乾私活,但是仍舊緊緊捆綁在驛站。遵循端方驛站該有的馬騾,也都根基連健壯數。
在後代很多人嘴裡,甲申之變是無可挽回的,問之則曰:“明朝已經爛透了。”如果要強問下去,他們便會說:“因為根子上就是爛的,朱重八製定的端方就是爛的……”但是徐元佐走在遼東,看到更加切近兩百年前國朝初立時的軌製,新奇之餘卻非常佩服。
仁壽堂那邊平常事情由程宰賣力,顧水生更多時候還是在布行研討賬目,細心安插人手。誹謗之前的白叟。這事情固然不甚合意,卻熬煉出了與人寒暄的本領。如果以往,要他如此湊趣人家,即便故意也不知該如何動手。
“本國呀。”安掌櫃道:“西南蠻諸夷,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不會鑄錢的。東夷朝鮮、日本,也都是不會鑄錢的。他們做買賣又少不得要用錢,那麼錢從何來呢!當然是從我大明買。比如說日本吧,你看我們從他們那邊幾十萬斤地買銅,真是因為他們銅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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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水生很有些不成思議,失聲道:“兩百?一兩?”
顧水生讓安掌櫃在前,上了常去雅間。
白花花的銀子會說話,並且比誰說得都動聽。
安掌櫃又道:“你我兩家常有來往,這存費就不收你們的了。”
顧水生掂了掂,又放了歸去,道:“我家佐哥兒固然命我看家,不過這銀子一時不便搬歸去。”貳心中深思著:招人時打的是仁壽堂的招牌,沿途開消倒是佐哥兒本身的銀子,最後落腳的處所又是堆棧那是徐家的買賣。乾係龐大也就不說了,關頭是這筆生定見不得光,銀子真要拿歸去了該如何入賬?入仁壽堂的賬又如何跟董事、股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