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2章 寧夏之變（上）[第2頁/共5頁]

梁問孟聽罷，悠然一笑，擺手道：“哱拜不過我大明蓄養的蒙古家奴罷了，本撫到任以來，早已深悉此獠始終心胸異誌，用心叵測，招降納叛，圈養私兵，美其名曰蒼頭軍。其子哱承恩獨形梟啼，性狠戾，多蓄逃亡、目冇法紀、殺良冒功、虛領軍餉、為非作歹、強搶民女、實為一方禍害。也正因如此，本撫纔多次斥責。

彆看他終究殿試定榜於第三甲第三百名，但實在他會試的排名非常高——高居會試第八名，以是從這個角度來看，他的殿試可謂是“考砸了”。

這一日，梁問孟俄然接到戎政侍郎兼七鎮經略高務實的來信。

石繼芳聽得有些不安，躊躇了一下，再次開口道：“本衛批示使、標兵參將哱拜父子擁兵自重已久，下官得報，言哱拜父子與虎帳中部分下級軍官邇來多有來往，且……撫台，您上任以來曾多次責處哱拜，下官恐其早已挾恨在心，若藉機肇事，定有不測。”

隨後的義子哱雲、哱洪、哱塞帶隊，既是伴隨射獵，趁便也是練習馬隊。哱拜見之欣喜，號召哱雲劃一飲食肉。

諸位，我哱家父子受人欺負也便罷了，但各位兄弟雖身在軍籍，實則與家畜無異。王府、官府、處所士紳侵犯軍田，逼軍戶為奴，廢交戰而以伕役為生，糧餉剝削反而催逼屯田賦稅！此實天人公憤，忍無可忍！”

石繼芳當然也不會曉得，但他靈機一動，沉吟道：“本鎮前任總兵官麻貴，傳聞是高經略看重之良將，他回任大同不久，會不會是他曾與高經略提及哱拜不軌之舉？”然後又道：“既然高經略都已有耳聞，想必此事的確需得把穩一些。”

席間，部將土文秀言道：“太師，寧夏巡撫梁問孟視我等為眼中釘肉中刺，三番五次整治懲辦，瞧這架式，隻怕遲早要請旨將我等斬殺，太師莫非要坐以待斃不成？”

本年朝廷節流，所謀者大，寧夏軍餉能有此數已是皇恩浩大。就算平常士卒不明事理，可各部將校怎不曉得諒解著些，去好好與麾下兵勇說道？傳令下去，令各營需感國度之艱，思本身之責，恪守本分，不然軍法處置。”

這還不算，聽聞其前日又上奏我等冒領軍餉等七項罪行，我料不久以後，朝廷聞報定會準奏，屆時我父子二大家頭落地已成定局。我父子死不敷惜，但家中多少另有些餘財，與其便宜了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朝廷，倒不如在此之前對眾兄弟則便多儘義心——我哱拜本日向諸位兄弟言誓：願散儘家財，保眾兄弟度過此番削餉扣餉之大劫！”

土文秀皺眉道：“怕隻怕現在連這點心願都已經難成了。”

梁問孟固然因為殿試排名被打壓得短長，但因為他的卷子是高拱親身點出來的，因此厥後的宦途還算順利，曾經與雒遵、陸立德、宋之韓、程文其名，同時任六科都給事中，而當時的塗夢桂都還隻是右給事中，尚且低他半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