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禦前閣議（上）[第1頁/共5頁]

內閣開會普通不在文華殿，而在內閣，稱之為閣議。閣議，天子偶爾會直接禦臨內閣插手，偶爾會宣內閣諸閣老至指定地點召開，這個地點在隆慶今後，多數時候都是文華殿。朱翊鈞親政後更直接，九成九都是在定在此處，彷彿是為了記念甚麼普通。

而至於苛責部屬，臣想問一問，除了哱拜以外，梁問孟還苛責哪位部屬了？張惟忠當初寧肯一死亦不肯為叛臣，如果梁問孟也苛責了他，他還會如許嗎？臣覺得一定，可見梁問孟之所為，僅僅針對哱拜。

申時行還冇來得及說話，吳兌已經立即介麵道：“臣遵旨。”

申時行便清了清嗓子，道：“關於諸鎮武臣此戰之功過獎懲，兵部已經題奏了詳細的條陳，吳閣老已經對其做出了開端的核閱，做了幾點小的調劑，然後在內閣閣議當中拿出來群情了一番。

至於說梁問孟，所謂其剝削軍餉一事，高務實此前已有明文奏上。那非是剝削，隻是量體裁衣——本年軍餉不及往年之數，梁問孟身為巡撫，如果冇個打算，上半年吃了飯，下半年寧夏數萬雄師就全都去喝西北風嗎？哱拜是以反逆，非是梁問孟之錯，是他狼子野心，不平教養之故！

張學顏與吳兌表示這功績該歸高務實，來由是“德懋懋官，功懋懋賞”，誰的功績就該給誰。這兩句話很好解釋：德行高貴的便授以高官，功績大的便賜與豐富的犒賞。原句出自《尚書·仲虺之誥》，在坐諸位都是倒背如流的。

申時行道：“若僅按普通斬首所獲來看，此升賞並無不當，但是李如鬆莊浪衛一戰固然斬首不及脫脫、伊勒都齊等部，然其所闡揚的倒是定鼎之功，是以臣覺得可酌情厚賞。”

申時行是被朱翊鈞點名的，當然要出來答話。隻見申元輔固然坐著冇動，但仍然微微欠身，拱手道：“皇上方纔提到的這三件事，內閣方麵都有所群情，臣且一一道來，供皇上宸斷之參詳。”

吳兌摸出一道條陳，翻開來看了一眼，唸叨：“回皇上，寧遠伯應襲、鎮守山西總兵官、提督陝西討逆軍務總兵官李如鬆因西北諸功，晉一級，充提督薊遼保定山東等處防海禦倭總兵官，蔭一子錦衣衛批示同知，賞銀五十兩。”

楊天官既然與會，也就意味著明天閣議的議題已經很明白了，必是與銓務有關。

朱翊鈞見申時行“冇有貳言”，稍稍有了點淺笑的模樣，問道：“申先生，接下來呢？”

申時行的臉上倒也看不出甚麼其他的意味，更無泄氣之色，安靜隧道：“對於郜光先與梁問孟的罪惡議定，內閣方麵定見相差頗大。”

“賞功是賞功，罰過是罰過。”王家屏慨然道：“郜光先可冠帶閒住；梁問孟可賜忠義牌坊一座於其鄉梓，但撤職回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