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0章 《取用疏》[第1頁/共5頁]

由是可知，臣等折算而出之七千五百萬貫錢，不過戶部能夠管帳之正賦歲入，而戶部右曹掌管之支出，乃至未計其內。如此觀之，前宋邊境不及我朝，而歲入不啻十倍！以陛下之聖明，獨不覺得異哉？”

申時行心中讚歎以後，又不覺深深警省：高務實履新戶部尚書不過三日，戶部那麼多官員能不能全數認得都不好說，如何能夠就搞出如此詳細的新設兩署打算來？任他高務實如何天縱英才，那也絕無能夠。

然本朝既以重農為祖宗法度，卻獨不以興建水利為常，不亦怪哉？臣察究其源，問及各衙，其必曰：太倉不敷用矣，固不得大興。

與之相反的，則是高拱付與了“義”和“利”全新的解釋，也就是上文中所提到的：所謂“義”，就是理財，是辦理國度的財賄；所謂“利”，當然就是聚財，堆積人纔去締造財賄。

又問：太倉何故不敷用也？其必曰：民力不成濫用，民財不成儘取，故不成足也。

君上代天牧民，臣等襄佐君上。稅用於君者，隻為使君上實在牧民，不受用度掣肘；稅用於臣等，隻為使臣等實在佐君，不受吃穿所迫。粒米半黍，一針一線，皆為牧民養民之所用，言何苛政？

既然如此，高務實到底是從甚麼時候起竟然就揣摩起了戶部這些事呢？他揣摩這些事的來由又是甚麼呢？

天曉得高務實從甚麼時候起，就開端揣摩這些東西了！

七千五百萬貫本以可謂钜額，然此即為元祐初年前宋之歲入否？非也。

至於成果，當然是觸目驚心，乃至於高務合用了“不啻十倍”來描述。接下來還冇完，高務實又持續例證宋明兩代財務支出差異之大，然後再從各項出產目標如鐵器、糧食(大抵預算的產量)、布帛、絲綢等產量來證明實際上大明的“出產力”實際上反而超越前宋。

經臣及同僚折算，當時金一兩約值十貫錢，四千三百兩即值四萬三千貫錢；銀一兩約值一貫錢，五萬七千兩兩即值五萬七千貫錢；綢絹每匹約值一貫半錢，一百五十一萬匹即值二百二十六萬五千貫錢；米穀一石約值一貫錢，二千四百四十五萬石即值二千二百四十五萬貫錢(注：此處折算標準拜見程民生《宋朝物價研討》），合計約兩千六百八十萬貫。再加上加上按緡錢征收之稅支出四千八百四十八萬貫，總數約為七千五百萬貫。

今臣有一言：無士則國不明，無農則國不穩，無工則國不強，無商則國不富。士農工商，雖有前後，獨不成偏廢，望陛下思之察之。

即便是申時行，對高務實的這道奏疏和“隨疏具奏”的條陳也不得不心下讚歎。

如若一心隻為國度投機而不計算小我好處的得失，則義即利；反之則義非利。是以，“義”和“利”是一種辯證的乾係，二者相互依存在必然前提下又能夠相互轉化，轉化的前提就是“公私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