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5章 攪混水[第1頁/共5頁]

“我學了王錫爵一手：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高務實聳了聳肩：“我讓鄭國泰想體例轉告鄭皇貴妃，提示天子一件大事：本年的京察因為早前西北之亂而擔擱，而現在該是把這件事從速提出來籌辦的時候了。”

劉馨聳了聳肩：“能夠吧，畢竟我又冇當過天子，乃至都冇當過一把手，他的心態究竟如何，我也不敢說能猜得很準。反倒是你，都說你是天子的第一信臣，你倆又是發小同窗，想必你對他的體味應當充足深切了，你真的就感覺他是對你起了狐疑？”

劉馨白了他一眼：“答覆題目。”

“不算差。”高務實道：“能夠有點初期痛風，其他的題目應當還冇有。”

劉馨一臉恍然，想了想，又俄然睜大眼睛：“等一下，我有個題目……沈鯉調任左都禦史這件事，是不是你也在此頂用過力？”

“直覺？”高務實笑了笑，點頭道：“我如果靠直覺做事，恐怕現在墳頭荒草都得有一人高了。”

高務實俄然朝兩名侍女一擺手：“你們去那邊候著，帶上香爐。”兩名侍女乖感覺很，曉得這是要談閒事，一刻都不擔擱，捧走四個香爐的此中一個，去了約七八丈外的另一處迴廊劣等待。

劉馨道：“時近中秋，蚊蟲所日無多，若熏香不濃一些，怕是擯除不了，平白滋擾了雅興。”

劉馨一攤手：“既然他們至心相愛，你感覺鄭皇貴妃會提出讓你將來做‘尚父’嗎？要曉得，你做這個尚父的前提是天子已經駕崩了，而太子或者說新君，則要把你當作父親一樣尊敬……這話，從她口裡說出來公道嗎？”

這個行動讓她身邊的兩名侍女有些不測，恐怕惹得老爺不喜，誰曉得高務實並無慍色，舉步便朝小涼亭來了。

高務實冇說話，劉馨則在頓了一頓以後又忍不住彌補：“但不管如何說，哪怕就是‘手腕’，其本意也是美意的。”

“甚麼叫過沖行動？如果有過沖行動呢？”劉馨問道。

比如說，她能夠承諾你，給天子大吹枕邊風，讓你儘早入閣；也能夠承諾你，說會在天子那兒說申時行等人的好話，讓你們實學派重新在內閣占有上風，等等等等，哪一條不比許你一個尚父靠譜？

許是瞥見了高務實出去，劉馨偏過甚看了他一眼，很隨便地招了招手。

高務實哂然一笑：“徹夜尚是美景如畫，明日或許便是暴風驟雨了。”但說歸說，他還是毫不客氣地在涼亭裡坐下了。然後鼻子悄悄一嗅，道：“熏香有些太濃了。”

高務實麵露異色：“真可貴聞聲你問出這麼……這麼……女性化的題目。”

“我這叫悲觀？”高務實皺著眉頭：“這莫非不是最合情公道的反向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