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6章 南察風波（八）召對[第3頁/共5頁]

此時現在，當省則省啊。

這是從貨色的角度來講，另有從貿易線路來看，南北關也極其首要。

朱翊鈞先是一愣，然後頓時便氣笑了：“哈達、葉赫諸貝勒，俱我大明冊封之官，非論表示如何，起碼都是為我大明守邊之將。圖們、努爾哈赤平白攻我屬地，欺我封官，這般大逆不道，竟還希冀我大明準其貢市？”

“此非他所慮者。”梁夢龍答道：“女真各部亦稱各國，相互之間並不視為一體，其類我中原五代十國也。”

以上還隻是單說貂皮，其他如海獺、狐皮、皋比、鼠皮(貂鼠、青鼠、黃鼠等)、木耳、鬆茸、東珠等等，尚不在其內。

曹簠是高務實的人，這不必說了，開原參將麻承勳也是高務實的人。其他另有遼南參將馬棟、瀋陽遊擊戚金等人也都一樣，全部遼河以東的首要將領，現在幾近全換成了實學派高務實一係人馬。

高務實淡淡隧道：“恐若二獠公然成事，我大明反而難辦，或許真要受其勒迫，準其貢市了。”

朱翊鈞當然不是很清楚，迷惑著搖了點頭，然後皺著眉頭道：“你且說與朕曉得，看看有多難辦。”

高務實說得很清楚，乃至還列舉了很多數據，朱翊鈞越聽越嚴厲，最後完整肯定：斷掉南北關邊市，不但裡子受損，遲早連麵子也得丟大發。

要開戰，那麼題目就來了。

也不曉得是賦性如此還是被高務實帶壞了，朱翊鈞一想通這事和錢掛鉤，乃至連累如此之大，頓時下定決計，斬釘截鐵隧道：“既如此，這葉赫、哈達二部，我大明毫不能容圖們、努爾哈赤二獠介入！你看……”

高務實把這兩點向朱翊鈞解釋了一番，大略意義就兩條：其一，斷了南北關貿易，則海內多種毛皮及其他豪侈品頓時就要缺貨，會引發經濟層麵的顛簸，這一顛簸固然不至於影響國計民生，但一樣會打擊經濟活性。

梁夢龍點頭道：“蠻夷之輩談何民氣？女真各部向來膠葛不竭、戰亂不止，昨為盟友，今即仇敵者比比皆是。何況，此前大司農在任遼撫時，又特地挑起了葉赫與建州之間的仇恨，現在葉赫二貝勒與努爾哈赤之間實有殺父之仇，努爾哈赤欲借圖們之手毀滅葉赫並不敷怪。”

朱翊鈞大為驚奇：“這是為何？”

他這一問有點“藝術性”，再加上幾位閣老也都找不到來由反對高務實剛纔的說法，是以也就都表示同意皇上的宸斷。隻不過，申時行和王錫爵悄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