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異動（十七）山海關換防[第4頁/共5頁]

“父親，但願您老曉得這麼做意味著甚麼。”李如鬆心中暗自感喟，自言自語道：“我為人子，隻得照辦。”

李如鬆微微點頭，卻冇有說話。他的神采與平時普通無二，沉穩而刻毒，但世人所不曉得的是，現在的他，心中充滿了迷惑和不安。

陳少言點了點頭，還是沉默。

三天前，寧遠城內，李如鬆的總兵府中氛圍嚴峻。李成梁的密令方纔送達，李如鬆坐在案前，手中拿著一封方纔拆開仗漆密封的函件，臉上暴露一絲深思，滿眼凝重。

李如鬆細心檢察城牆的防備設施，發明固然城牆堅毅，但部分箭樓和垛口儲備的火藥、彈丸等物彷彿有些缺額，不由皺眉問道：“按製，儲備之物當不止此數纔對，如何回事？”

他當然深知李如鬆的軍事才氣，並不擔憂李如鬆搞不好山海關防備，但山海關交給李如鬆，那就相稱於遼東軍隨時能夠進入北直隸了，這此中的傷害莫非內閣看不到？更何況，羅拱極也曉得李家與高元輔之間的奧妙乾係，現現在高元輔染疾不能視事，內閣卻把山海關兵權給了李如鬆，這到底是甚麼意義？

李如鬆遠遠看到關門上升起了“永寧參將”的大旗，舉起雙筒望遠鏡一看，果見一員玄甲紅披的將領率眾登樓檢察，不由微微一笑，主動策馬緩緩靠近城門。

李如鬆目送查大受拜彆，回身回到案前，再次拿起函件，細心瀏覽。信中除了簡樸申明都城比來的環境，其他內容簡短而明白，就是要求他集結兩萬精銳騎丁前去寧前，籌辦來年開春的春操。

李如鬆心中暗自問道，但隨即又搖了點頭，自言自語道：“事到現在，擔憂失利有甚麼意義？若真是如我所想，哪另有甚麼迴旋餘地，凡是一敗，唯死罷了。父親啊父親，您到底還是老了，有些事，隻要走出第一步，就再也冇有任何退路……”

“莫非是因為……高務實病重，朝中局勢不明，父親擔憂有人會趁機反叛？”李如鬆心中暗自考慮：“父親讓我集結精銳前去寧前，莫非是要我籌辦應對能夠的變故？但是，山海關攔在前頭，我隻帶兩萬馬隊又如何過得雄關？”

為了穩住山海關守軍，李如鬆派出了本身的親信，掌控關門要道，以免本身能夠的行動被山海關守軍滋擾。他深知，山海關就是本身此次行動的關頭，一旦有變，結果不堪假想。那位……或者那些本身不曉得都有誰的朝中權貴，既然把最關頭的處所都交給了本身，本身就千萬不能有失。

----------

時年五十有五的他還是魁偉矗立，即便兩鬢初見斑白也袒護不了他冷然中披髮的銳氣。隻是，現在他眼神中透暴露的憂愁使得他看上去多了一絲怠倦。這怠倦不似身材上的，而是表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