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1章 莽對莽(下)[第2頁/共5頁]
這般環境之下,麻承勳即便折斷了箭身,也會持續流血,不管他有多悍不畏死,也不成能再對峙太久,必須儘早取箭包紮並療養起來才行。對於這一點,安費揚古有絕對的掌控,同時也信賴以麻承勳的戰陣經曆,他本身內心也必然明白。
這個行動在馬戰中不算很常見,但卻很合適當下的環境。
上風在於居高臨下,手中騎槍刺刀固然不及步槍刺刀之長,但也比建州兵那些形製不一的單刀要長一點;
安費揚古將弓朝身邊親兵一扔,換了戰刀在手,涓滴不覺得意地大聲答覆:“有何不敢?我乃建州大貝勒麾下覺爾察·費揚古是也!麻承勳,你本日已入絕地,我勸你莫要華侈了這一身技藝,不如投效我家貝勒,也好……”
額亦都即便要射,也會在對方能夠瞥見的角度去射,至於對方是不是在用心彆務未曾重視,那是另一回事;安費揚古卻不會在乎背後施放暗箭,對他而言,疆場之上冇有甚麼暗箭熱箭,能夠射死仇敵就夠了。
麻承勳眼尖瞥見,下認識便想追擊,忽覺麵前一花,固然頓時平靜過來,卻不由得悄悄吃驚:糟糕,這箭矢忒地暴虐,才一會兒工夫,我就失血至此了?
正在打頓時前籌辦與麻承勳一戰的安費揚古俄然勒馬站定,他略一躊躇,俄然嘲笑一聲:“我以圍獵之法獵你,費英東又以圍獵之法獵我?好得很,臨時記下你的項上人頭,待我殺退蘇完小兒再取不遲。”
本來這道寒光應當是直指麻承勳的胸腹之間,但麻承勳這一扭身後仰的行動讓它略微失準,直插進了麻承勳的左肩窩裡。
麻承勳久為騎將,一眼看出額亦都固然剽悍,但騎術必不及己,不由雙眸一凝,嘴角暴露一抹飽含殺機的嘲笑,森然道:“哼,插標賣首!”
那麼在如此景象之下,麻承勳何故還敢大言不慚?安費揚古實在不解,隻能以為麻承勳此舉不過是在穩定軍心。
麻承勳氣得火冒三丈,右手把馬刀交給左手,握住暴露甲冑以外的箭身驀地折斷,然後掃視了安費揚古地點方向一眼,目光定格在手持長弓底子冇有坦白之意的安費揚古臉上,冷冷隧道:“賊子,可敢通名?”
但他口中固然狂傲,行動卻絕無托大,一邊縱馬前驅,一邊悄悄向左拉動馬韁。待與額亦都即將二馬訂交之時,麻承勳的戰馬俄然朝左斜斜劃開了一些,這一來就讓出了約莫半臂長一段間隔。
安費揚古一時有些不測,明顯眼下戰局已經對峙,而作為主將的麻承勳又受了傷,他如何還能這般自傲?
麻承勳心頭火起,拖刀跨馬直撲那建州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