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劇變[第2頁/共4頁]

但是，若將來又有財務嚴峻之日，您覺得他不敢再出殺招，乾脆將藩王封地也一併收回，每年就給那幾個大子的年俸，讓那些堂堂親王郡王，連王府下人都養不起幾個？哼，王爺？王爺就不是他案板上的肉了？”

鄭貴妃頓時鄒起眉頭，語氣不善地問道：“早多了？”

鄭貴妃麵色稍霽，但很快又變得有些恍忽起來，有一種難過滿腹卻不肯提及，憋在內心乃至神思不屬的非常。

鄭貴妃並未聽出朱翊鈞的言外之意，隻當他是在說方纔這些宮人，便輕笑道：“皇上還是龍體要緊，如果無甚大事，就彆在乎這些無關緊急之人了。”

麵對鄭貴妃不經問安的徑直“突入”，朱翊鈞的眼中閃過龐大的情素，今後靠著椅背，閉上眼睛，如有所指隧道：“朕好久未曾起火，有些人呐，或是覺得朕忒好說話了。”

朱翊鈞彷彿明白了些甚麼，柔聲道：“按例，壽宮主(墓)室隻要帝後二人的位置，不過你不必多慮，此事朕早有安排……朕給主室留了三個位置。”

朱翊鈞聽到這話，俄然想起當初鄭貴妃還是德妃那會兒，二人恰是你儂我儂情義綿綿之時，本身就常常玩弄她，非要她親口渡喂一些羹湯。現在多年疇昔，固然產生了很多事，但二人之間的豪情倒是一如既往……

朱翊鈞悄悄展開眼，問道：“那如果有甚大事，又當如何？”

鄭貴妃天然不曉得這類事，聽聞天子這話，反而嘲笑起來，道：“皇上現在倒是多愁善感起來，卻不知落空目標的並非隻要常洛。皇上，我且問你，如果常洵也變得如常洛普通自暴自棄，你是不是也要與我說一句，是你害了常洵？”

他如此坦誠，反倒讓鄭貴妃都無話可說了——不是被壓服，而是氣得無話可說，隻能持續嘲笑好幾聲。

朱翊鈞頓時皺起眉頭來，不悅地看了鄭貴妃一眼，責備道：“如何說話呢，朕待你如何，莫非你還要思疑不成？”

朱翊鈞麵色大變，目光中驀地閃過淩厲的精光，詰責道：“君所覺得君，是天下共仰之爾！現在滿朝文武皆已承認常灝，日新更是大力支撐。

鄭貴妃嘲笑起來，擺脫天子的度量，坐直身子看著他道：“真是天意弄人呐，皇被騙初若不讓皇後救治於外，本日這太子之位已經是常洵的了。”

鄭貴妃嗤笑道：“皇上儘談笑呢，誰不曉得現在大明府庫豐盈，兵強馬壯，四夷佩服，八方威揚。大事，能有甚麼大事？說到底，現在朝廷最大的事，無外乎皇上龍體快些安康，元輔早日回閣視事。”

此言入耳，鄭貴妃的雙眼逐步規複了聚焦，俄然輕聲道：“皇上，有您這番話，臣妾也就有了主張。此後如果臣妾先走一步，請皇上不管如何莫要有違本日之言；倘是……倘是不幸皇上先走，臣妾也會儘快安設好常洵將來的事，然後便來與皇上團聚，毫不遲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