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劇變[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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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貴妃嘲笑起來，擺脫天子的度量，坐直身子看著他道：“真是天意弄人呐，皇被騙初若不讓皇後救治於外，本日這太子之位已經是常洵的了。”

朱翊鈞還要說甚麼，卻見鄭貴妃親身端著藥碗伸到天子嘴邊，吐氣如蘭道：“皇上先少說兩句，且把藥喝了吧。”

朱翊鈞悄悄一歎：“大略是朕內心已經明白冇法立常洵為太子之時吧。”

您可彆忘了，您那位元輔固然在開藩禁之時冇有動王爺們的好處，但那不過是他風俗於緩緩圖之，並且就當時而言，做到那一步已經為朝廷財務鬆綁很多了。

鄭貴妃淒然一笑，點頭道：“百尺竿頭，誰不想更進一步，何況一念為君，一念為囚？”

鄭貴妃抿嘴一笑，端著鎏金瓷碗親手喂藥，嘴上卻笑道：“皇上怎的憊懶起來，還要臣妾親手餵你才肯喝？”

鄭貴妃麵色稍霽，但很快又變得有些恍忽起來，有一種難過滿腹卻不肯提及，憋在內心乃至神思不屬的非常。

朱翊鈞有些過意不去，安撫道：“常洵不比常洛，朕除了給不了他太子之位，其他方麵倒是儘量滿足，不但將他封地定在古都洛陽，還給了他享用不儘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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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鈞對此倒是涓滴也不介懷，反而點頭道：“常洛死於王府的動靜傳來，朕確切頓時就想到了這一能夠，也正因如此，朕明曉得常洛的死因大略便是樂極生悲，卻仍然悲忿交集，不吝大動兵戈……朕曉得，朕就是在怕。”

鄭貴妃並未聽出朱翊鈞的言外之意，隻當他是在說方纔這些宮人，便輕笑道：“皇上還是龍體要緊，如果無甚大事，就彆在乎這些無關緊急之人了。”

朱翊鈞之前已經曉得鄭貴妃給他的藥裡都加了那一味“烏香”，也曉得這“烏香”除了被高務實定義為“毒藥”，外界都隻當是鎮痛之物，是以並不在乎——或者說，他現在的環境已經到了本身也感覺需求“鎮痛”的境地，因而並不順從，微微張口。

此言入耳，鄭貴妃的雙眼逐步規複了聚焦，俄然輕聲道：“皇上，有您這番話，臣妾也就有了主張。此後如果臣妾先走一步，請皇上不管如何莫要有違本日之言；倘是……倘是不幸皇上先走，臣妾也會儘快安設好常洵將來的事，然後便來與皇上團聚，毫不遲延。”

你何不算上一算，這滿朝勳臣、文官、武將，有多少人是果斷站在他那一邊的，至於剩下那些……又有幾人敢站出來反對日新？”

“朕本年自南京回返，本來隻是略有小恙，卻早早便以聖體違和為由在翊坤宮養病，愛妃曉得是為何麼？”朱翊鈞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