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7章 意外的困境[第3頁/共5頁]
他冇有隆慶啞忍,但高務實卻也不是高拱那樣的犟脾氣直性子。他和高務實都是聰明人,又是多年同窗,兩小我相互摸索一波底線,很快就達成了讓步。今後你做你的聖君,我做我的賢臣,大師君臣相濟,和衷共榮,創個亙古嘉話何其美哉!
因而他不甘心,他開端抗爭,開端辯論,開端無休無止的與文官個人拉鋸,最後他發明底子冇人鳥他。固然文官個人中的任何一小我都遠遠不是他的敵手,但是從團體上而言,他卻又遠遠不是全部文官個人的敵手。
好笑的是,文官個人自從那小我身後就變成了鐵板一塊——哦,實在也不是鐵板一塊,但是就算不是鐵板一塊,也冇有一小我是他萬曆帝的本身人。
是了,申先生本來並不是真的辯倒了務實,而是使出了拖字訣,用一件大事壓下去另一件大事,他是在逼務實衡量哪件事情更首要,或者說……更告急。
直接向百姓征稅是不可的,百姓已經很不輕易了;勳貴宗室的錢也白拿不得,因為他們或許不算大明的統治根本,但必然是天家的統治根本;那就隻好征士紳的稅、地主的稅、圈地文官們的稅了。
當年明月是一個具有人文情懷的文人,在當時的天下上,具有人文情懷的人已經未幾,他剛好是一個,非常可貴。他站在人道的角度去分解萬曆,固然限於篇幅、限於體裁,或許不能說得太多,但還是從他的角度讓其讀者熟諳到了,萬曆是這個天下上真實在實存在過的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但申時行的親身了局以後,局麵就還是有些不對了。朱翊鈞敏感的發明,此時的高務實彷彿更多的是在充當一名聽眾,即便偶有發言,說話的時候也非常短,看起來隻是在扣問某些細節。
這明顯不公道。
朱翊鈞悄悄吐出一口濁氣,轉頭看了看沙漏,朝服侍在一旁的陳矩招了招手,將他喚過來叮嚀道:“待會兒散了席,你派人去見一見務實,把錦衣衛交上來的動靜都給他。然後你跟他說……就說朕的意義,上麵該如何辦,早些拿個主張來。彆的,如果他感覺這事最後要兵戈,如何打就讓他安排吧——不過最好讓周詠出頭來講。”
想從我們手裡拿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自古皇權不下縣,皇上,你越界了!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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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低勝負可立判也。朱翊鈞對此非常欣喜,表情也輕鬆起來。
回顧他的平生,清理張居正一事被人說成是恩將仇報,卻不知作為天子,張居正對他的“恩”該是從何而來?自古恩自上來而施於下,豈有恩自下來反施於上的事理!
天子微微蹙眉,先察看了一會兒。從高務實持續與徐學謨、石星、王錫爵激辯的環境,朱翊鈞便猜到此時應當是在群情《改革驛站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