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8章 伐元（廿二）今周公[第3頁/共5頁]

布日哈圖此次卻答覆得很快，立即道：“明廷吹噓高日新乃是天下第一文帥，自退隱以來，百戰百勝何嘗一敗。但此人並非真的用兵如神，以臣觀之，高日新政才遠勝兵才，其以是何嘗一敗，有三大啟事。

敵我所處地區的分歧，產生兩邊地盤麵積大小分歧的“度”；敵我地盤麵積大小的“度”的分歧，產生兩邊物產資本多少分歧的“量”；敵我物產資本多少的“量”的分歧，產生兩邊兵員多寡分歧的“數”；敵我兵員多寡的“數”的分歧，產生兩邊兵力對比分歧的“稱”；敵我兵力對比“稱”的分歧，終究決定戰役勝負的成果。

布日哈圖在馬背上深深躬身，道：“大汗之恩，臣三生難報。”

“然。”布日哈圖點頭道。

“不過一時感慨罷了。”圖們興味索然地擺擺手，道：“不說當年了，你說說他第三個百戰百勝的要點。”

“這第三點，便是其深知‘氣勝’之理。”布日哈圖曉得圖們必定不懂，不待他開口扣問，自顧自解釋道：“兵法雲：‘全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是故活力銳，晝氣惰，老氣歸。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以治待亂，以靜待嘩，此治心者也。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

“就是你此前常常和本汗說的‘國力’了。”圖們聽完沉沉點頭，道：“明廷國力強大，但以往總不能用好，厥後有了高家伯侄，這股力量垂垂便能集合起來且如臂使指，我蒙古懦夫固然善戰，可一旦淪落到隻能和明人拚耗損，便遲早隻能一敗……你接著說吧。”

“大汗賢明，恰是如此。”布日哈圖點頭道：“高日新領兵，老是先求不敗，然後求勝。當年沙城之戰，他守我攻，他有堅城可倚靠，有大炮可傷我。我部馬隊，若論來去縱橫，當然在他之上，但耗在城下卻難有寸進，遲早必走，他何慮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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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之人恰是“全蒙古的大汗”——紮薩克圖圖們汗。老汗已經年近花甲，這在蒙前人裡已經算是高壽。他的鬚髮早已半白帶灰，臉頰也有些內陷，厚重發黑的眼袋更申明他邇來非常勞累，唯有冷厲的雙眸一如既往。

這一日碧空如洗，極目天舒，本是絕佳的風景。何如草原的東麵俄然起了揚塵，伴跟著降落如陰雷普通的霹雷聲，一支龐大的馬隊從六合之間吼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