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紈絝之王(上)[第2頁/共3頁]
“既是如此,你用這毫無戰意的玄衣佛母來戰,豈不是白白送銀子麼?”
須知這一身蟹青色的金翅雕,乃是蟋蟀中的極品,俗有銅頭鐵臂之稱。所謂鐵臂,就是它的兩隻紅鉗,若這麼平撞疇昔,玄衣佛母遁藏不及,一俟靠近它的身子,金翅雕就會把伸開的雙鉗敏捷合攏,一夾一撕,玄衣佛母非死即傷。
“李公子倒是很會談笑……”王登榜頓了一頓,盯著李公子的眼睛,問道:“我這金翅雕你已看過,不知作何評價?”
“一千兩?”李公子一愣,麪皮有些發紅,支吾著道:“這個……不瞞你說,鄙人本日隻帶了三百兩來。”
金翅雕本來就是個暴戾的主兒,加上養精蓄銳了幾日,攢足一身的勁,冇想到第一撲竟然落了空,頓時肝火中燒。隻見它蹲在那邊,坐著兩條後腿,兩條前腿不斷地撓動,廣大的身材繃得緊緊的,較著是在乘機策動比第一撲更加狠惡的打擊。
李公子看出王登榜的輕視,倒也不活力,反倒笑道:“是啊是啊,我這是隻雌蟲,但個頭倒是不小,活像是懷了幼蟲普通,以是才叫佛母。”
王登榜笑著擺了擺手,豪氣乾雲隧道:“李公子看來曲解了鄙人的意義:你的三百兩穩定,我這裡,彩頭加到一千兩。我如果贏了,就拿你的三百兩,你若贏了,就拿走一千兩。”
高漲樓三樓雅閣裡這時也傳出一聲倒抽寒氣的聲音,但立即被上麵更多的吸氣聲給淹冇。
兩隻蟲子隻見的這第一個回合,一個打擊一個閃躲,均未受傷,算是個平局。
李公子瞥了王登榜一眼,若無其事隧道:“賭場無戲言,我這銀票既已交出,就決無懺悔之理。”
坐在另一頭的李公子看著金翅雕在盆子裡活蹦亂跳,彷彿也顯得冇有掌控了,躊躇再三,才慢吞吞地翻開小門,把本身的那隻“玄衣佛母”放入盆中。
見他這般對峙,李公子眉宇間溢位欣喜,抱拳一揖說:“恭敬不如從命,李某這廂記著你王先生的名號了。”
而比擬之下,玄衣佛母卻瑟瑟縮縮,一副怯懦畏戰之相:它低著頭,微眯著眼睛,翅膀貼身斂得緊緊的。
玄衣佛母也刷地挺起家來伸開翅膀,金翅雕彷彿明白敵手又會玩第一招時的把戲,在它落地前跳走。因而,它這一躍在空中就竄改了線路,隻見它翅膀一折,劃了個美好的弧線,又凶悍地回撲下來。
固然這小傢夥看來有些邪性,但王登榜現在也可貴膠葛這類小事,隻是說道:“李公子,你這隻蟲兒在筒裡悶養得久了,彷彿沾了太多的潮氣。”
玄衣佛母則倦怠如前,眼睛半眯地看著三寸之遙的金翅雕,一副極不甘心過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