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蒙疆風雲（六）[第1頁/共3頁]

高陌與高珗是早就熟諳的，並且深知他的才調和為人，曉得他不是個隨便誇口之輩，聞言不由有些驚奇，問道：“何故這般必定？”

高珗歎了口氣，不知真假的說了一句：“那真是可惜了，本來我還揣摩，如果這大板升城冇有甚麼兵馬保衛的話，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給他燒了！想來以蒙前人的財力，要想再建一座大板升城，隻怕不那麼輕易。”

高陌聞言，纔有些恍然，而一邊的曹淦乾脆撫掌讚道：“高團副公然不愧是在戚總戎麾下潛修過的大才，你剛纔這些話，可真是說到點子上了——麵前這座大板升城實在本就是重修的，最早的大板升城建立在嘉靖三十六年，但在嘉靖三十九年時，曾經被時任大同總兵劉漢焚燬。厥後，大抵是嘉靖四十四年時，白蓮餘孽趙全、李自馨等人纔在俺答的號令下主慎重修，此年乃成此新大板升城。”

“此人乃是俺答之義子，自來以兩件事著稱於蒙古。”曹淦暴露一絲佩服的神采，道：“其一，他忠信過人，曾數次冒死庇護寄父俺答；其二，他技藝高強，號稱蒙古第一懦夫已有十年以上，期間遭到過無數次應戰，至今何嘗一敗。”

不過，當這座大板升城真正呈現在三人麵前的時候，高陌倒是望著那不遜於大明下府、上縣的城池收回了一聲感慨：“這些白蓮強盜固然無恥，但也不是冇有能人呐。”

高珗卻道：“大少爺曾說，技藝當然首要，但此後的火器隻會越來越強，任你百般本事，我自一槍撂倒……以是團座也不必過分憂心。何況，他俺答有恰台吉，我大明莫非就冇有戚南塘、馬蘭溪？”

這一問倒彷彿把曹淦給問住了，他深深皺起眉頭，細心機考了一會兒，才遊移著道：“按理說他們二人都是當世頂尖的豪雄悍將，我的本領差著他們實在有點遠，要判定這個……挺難的。不太高團座如果非要問我如何看，我隻能說：論步戰，劉綎少將軍定然占優；論馬戰，則恐怕還是恰台吉更加了得。”

高陌則思考著問道：“曹掌櫃，你說他是蒙古第一懦夫……這是傳聞，還是你曾親眼所見？”

曹淦笑道：“高團副對蒙古地形看來不是太熟……實在遵循俺答的這個安插，豐州四周是他老巢，其他兵力漫衍東、南、西、北四周，此中北麪人數起碼，隻要五百人，而東南西三麵均稀有千之眾。如果從間隔上看，本來大板升城間隔豐州就很近了，俺答如果情願，其本部人馬幾近一日可至。即便俺答不來，西、南兩麵的蒙古雄師要回大板升城也就兩天可達……他也不必擔憂大板升城與我們大明有甚麼勾搭，因為一方麵我大明對這些白蓮教的匪類奸黨一貫悔恨，此中仇怨，誓不成泯；另一方麵，在大板升城以南駐紮的恰台吉，統帶著九千雄師，大板升城如果有變，恰台吉回身就能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