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籠絡陳矩（下）[第1頁/共3頁]

高拱既然將高務實帶在身邊親身教誨，那麼高拱的弟子按理說都能夠算得上是高務實的師兄，這一點今後時的風俗上來講，大略冇有甚麼太大的題目。當然，在高務實如此年幼之時還非要這般表述，明顯是有必然恭維之意，畢竟“師兄”們滿是金榜落款過了的進士，天下一等一的大才，而高務實卻還連個童生都冇去考呢——真要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現在乃至還算不得“讀書人”，隻不過是出身擺在這裡，冇有人會以為他將來不會是“讀書人”罷了。

陳矩聽得又驚又喜，忙不迭道：“哎呀，小高先生謬讚了，真是謬讚了，奴婢怎敢當得‘雅正’一譽……”說著稍稍頓了頓，目光中帶了三分等候：“梁縣尊竟是……呃，竟是小高先生師兄？”

高務實哈哈一笑，似模似樣地擺手道：“服侍聖上莫非就不是首要差事了？聖上舒心，不為庶務煩憂，纔有精力考慮天下大事嘛。以是要我說啊，這大臣和內宦須得各有所司，各儘其責。如此，天下呢，才氣長治久安；國勢呢，才氣蒸蒸日上。陳公你說，是不是這個事理？”

喝茶本就隻是個說辭，高務實主如果想問一下宮裡比來的環境，因而在兩邊按賓主坐好以後，便主動開口問道：“陳公，傳聞，嘉靖二十六年時，您才九歲，就被選進宮中，分撥在進齋公門下調用？”

陳矩微微一怔，便即明悟，暗道：“我倒是冒昧了，高家家學淵源、數代官宦，此子又是高家後輩之俊彥，更得高閣老看重，親身帶在身邊悉心調教，他的心氣天然是很高的，瞧不上三甲出身的梁縣尊也不敷為奇。”

陳矩的確人如其名，規端方矩，辦完差事就欲告彆，看起來也冇有伸手要紅包小費的洋氣風俗。但高務實可貴有機遇跟他獨處拉近一下乾係，豈肯如此等閒放他分開？當下笑容可掬地留客：“陳公此來辛苦，若不嫌棄，無妨去小生書房稍坐，目下雖非飯點，小生這裡卻也有些母舅所贈佳茗，恰好與陳公同品。”

這般場麵話一旦說開，兩邊的間隔就敏捷拉近，這下子聘請陳矩喝個茶甚麼的，就是小菜一碟了。

陳矩固然驚奇高務實為何曉得他如許一個在內廷毫不起眼的小內宦的過往，但這一問算是撓到癢處，當下微微坐直身材，拱手道：“都是先世宗天子信賴，使奴婢有幸得聆進齋公遲早教益，現在進齋公雖已仙逝多年，然其諄諄教誨、音容笑容，好像劈麵……哎呀，那些年，真是受益很多啊。”

陳矩聽得大喜，忙不迭連連點頭，道：“小高先生明鑒，可不恰是這個事理？奴婢等固然地卑位鄙，但於服侍聖上一事，總歸是竭心極力的不是？哎呀，那真是唯恐有些許不周，使聖上心生厭恨，於大政展布之時偏於情感。小高先生固然……呃，這個，年紀尚小，可這見地，那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