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總百揆（卌四）窮鳥[第1頁/共5頁]

南疆數萬裡啊！如此功業，放眼曆朝曆代也是絕無獨一，當個天子莫非不該該嗎？

而與之相對的，則是他要統治的印度反而是一個有著悠長文明傳統的地區，他們一方麵向來未曾真正同一，一方麵又曾經有過光輝的文明。

如此一來，當我們氣力強大之時，本地人迫於情勢，的確隻能乖乖昂首服從，但是一旦我們的力量弱弱了——不管因為甚麼啟事導致的衰弱，哪怕隻是本地駐軍被臨時調往彆處，本地人也極有能夠立即策動兵變，但願擺脫我們的統治。

實在，在當時的大背景下，像孫之獬如許的人另有很多，如談姑息在《國榷》中沉痛地寫道：“彼東胡始入燕，未聞遠略，漢人從逆，導之南下，胥海內而左衽之，而又不以佐命見，則所謂絕好、殺使臣、下江南者，是誠何心哉！”

如此，葫蘆之間就會產生隔閡，插手我們的葫蘆會反過來對他們的同胞更狠，乃至主動把我們感覺會臟了手的事搶疇昔辦了，以此證明我們準予他們插手是一件非常劃算的事。這類行動有一個說法，叫做‘皈依者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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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者狂熱？”高務正一頭霧水隧道：“此話怎講？”

PS：M了個霸子，改得我頭都大了，又要把事情說清楚，又有一堆的詞不能碰，算了先如許吧。

但是明天，高務實這番話就不免讓三人浮想連翩了——已經站在天子的角度來思慮題目，那莫非他的目標就是在南疆稱帝？但是如果如許，那麼奪了大明的皇位彷彿也與他剛纔的說法並不牴觸吧？

“剃髮令”方纔下達，他就在漢族士大夫中率先剃髮留辮，還改穿了滿族打扮。不過，當時的朝臣是分滿漢兩班，上朝時，滿班大臣說他是漢人，不準他入班；而漢班大臣說他是滿人打扮，也不要他，使他盤桓於兩班之間，進退不得，非常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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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孫之獬作為新降之人，寸功未立，且從厥後他招安江西的表示上看，才氣也實在不如何樣，遂動起了歪心機，但願能通過溜鬚拍馬而升官發財。

換言之，他搞教派寬大，不代表貳內心深處喜好印度教，情願劃一對待他們，而隻是因為他實在殺不斷印度教罷了。”

高務實道：“歐洲有些學者在研討與宗教新信徒相乾的案例時發明，凡是被以為並不完整虔誠的新信徒，反而比多數老信徒表示得更加虔誠、更加狂熱，這類征象就被稱為‘皈依者狂熱’。

不過他當時第一個想到的人倒不是甚麼水太涼，乃至不是吳三桂。在他看來，明末清初最為狂熱的“皈依者”，非大漢奸孫之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