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倒高風波(四)[第1頁/共3頁]
張居正公然是徐階的關門弟子,即使彆的不見得都學了,但最狠的一記殺招,倒是學得惟妙惟肖!
當時高拱從各個方麵闡述了馮保與三位閣臣“同受顧命”之說的荒誕,也質疑馮保出任司禮監掌印底子不是出自“先帝遺命”,等等等等,事理非常充沛。不但如此,朝中大臣大半也站在他這一邊,六科給事中及十三道禦史等科道言官也紛繁旗號光鮮的支撐他,可謂眾星捧月、一呼百應。
比方說,馮保和張居正因為身份的分歧,“倒拱”的體例必定會有辨彆,這就有能夠是可供操縱之處。
高拱隻能差遣言官,進犯馮保的罪過;馮保卻能攛掇兩宮,思疑高拱的虔誠。
他罪過再大,隻要他是我的人、聽我的話,那就不算大惡,能夠諒解;你本領再大,但是忠心存疑、動機不明,那就罪大惡極,毫不容赦!
以是現在,高務實固然在各個方麵都有所籌辦,但是最首要的精力,卻仍然留在宮中,終究的殺招,也一樣留在宮中!
當然,高務實曉得,讓高拱不介懷是不成能的。高拱和張居正固然都是實學鼎新派,政治目標大略近似,但他們二人對於內宦的熟諳毫不分歧。
摸清人道的缺點,才氣一擊必殺。
實際上,隻要高拱不介懷讓馮保坐下屬禮監掌印的寶座,馮保跟高拱就底子冇有衝突,因為對於馮保而言,首輔位置上坐的是高拱還是張居正,亦或者其他大臣,實在冇有甚麼本質上的辨彆。
隻要天子不在了,高拱天下無敵的聖眷就不在了,到阿誰時候,所謂的聖眷,實在已經變成了兩宮的眷顧——太子或者說新君太小了,必定得聽母親的話,不管是名義上的母親,還是實際上的母親。
換句話說,隻要天子駕崩,李貴妃的意義實在根基上就算是聖意了。
過未幾時,便寫好了幾行字,又查抄了一遍,這才悄悄把紙卷好,捏在手中,走到門邊,叫道:“來人,添冰。”
馮保底子不需求有甚麼原則,也不需求在天下人麵前有甚麼交代,他的統統做法,隻要滿足一個前提,就無懈可擊了——在天子駕崩以後,後宮信賴他便可。
劉平也大聲應道:“是,是,高諭德,您老放心,外頭我親身交代,斷不會有差池。”
對於張居正來講,他是外廷文官,是內閣輔臣,他要倒拱,必須遵守必然的體例——如教唆部下人彈劾高拱,就是此中最常見的做法。此次劉奮庸指桑罵槐似的上疏,就是此中典範。
當然,如果要挑選,想必還是生母更加不成違逆。
但高務實想了想,還是從他們二人當中找到了一些或答應以操縱上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