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倒高風波(九)[第2頁/共3頁]
孟衝固然程度普通,但根基停業還是搞得定的,趕緊道:“皇爺,此二州皆為散州,興國知州為從五品,乾州通判為從七品。”
孟衝一邊給天子攤開一張條幅,一邊謹慎翼翼地勸道:“皇爺,您如果有話給張閣老,讓奴婢等傳個口諭也就是了,太醫說……”
隆慶看了看,一時也冇看出甚麼縫隙,皺眉問道:“究竟是如何一個降調外任,你說清楚了!”
天子這麼一問,馮保就曉得是如何回事了,他顧不得張居正,立即就道:“皇爺明鑒,奴婢拿了皇爺手詔就去了內閣,把手詔和皇爺的意義奉告了張閣老。詳細的措置是張閣老擬的旨,奴婢看了下,確切都是降調外任,就給批紅了。”
而興國州,是武昌府所屬的一個州,其知州乃是從五品。從尚寶卿降調為興國知州,論品級隻是從正五品降到從五品,論實權……說不定還更足了。
天子能夠是累了,冇說讓誰去送,孟衝不敢把天子丟開去做這件事,趕快扶著天子回到禦榻那邊,又朝馮保使了個眼色。
馮督公演技高深,目光中有些錯愕,但更多的倒是不解,惟妙惟肖,神情活現。
要曉得,通判固然在一州以內,是排在知州和同知之下的“三把手”,但因為通判同時另有監督知州之責,以是很多時候連知州都要給通判幾分薄麵,這可不是個虛職閒差。
而曹大埜呢?本來是正七品的戶科給事中,遵循天子的手詔,不但是要降調外任,並且是要求“從重嚴處”的,成果他外調乾州通判,這是個從七品官——這叫“從重嚴處”?
這一次,高拱乾脆不提本身被誣了甚麼罪名,也不再多做解釋,全部疏文的意義,相稱直接:我再不退,有些人就始終盯著我咬,說我貪念權位,好好好,我也不解釋了,我辭職總行了吧。
天子聽了,更是吃驚不已,這事明顯已經措置妥了,如何還鬨得先生持續求退在前,九卿和科道上疏請命慰留在後?這此中到底是出了甚麼不對?
按理說,以馮保的職位,平時見天子,躬身一禮是很普通的,畢竟他有“欽差提督東廠寺人”的頭銜,乃至能夠在天子麵前自稱為“臣”,可現在天子竟然直接讓他跪下,他那裡還不曉得這是出事了啊!
馮保心中一緊,趕緊跪下。本著少說少錯,多說多錯的原則,他蒲伏著身子,一頭磕在地上,卻一句話也冇說。
“劉奮庸也還罷了,那曹大埜是朕點名要嚴處的,如何也隻從正七品降到從七品?”隆慶一拍扶手,怒問道:“你是如何和張先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