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逐保倒張(三)[第2頁/共3頁]
實在這裡高拱有個曲解,高務實的家底,如果單論這些財產拿出去賣掉的錢,實在還是比不上蒲州張家的,畢竟長蘆鹽場在這個期間那但是北方鹽業巨無霸。但高務實的贏利速率,卻的的確確比蒲州張家隻強不弱了!
高務實何德何能,能在這件事上壓服作為文臣魁首的高拱?要曉得,他既然是文臣魁首,在享有高貴的職位同時,也負擔著任務啊。
“大禮議。”
馮保之以是敢來李貴妃這裡給高拱下絆子,啟事就在於馮保曉得高拱是個“講端方”的人。講端方是功德,但也要看場合,要看詳細事情。
本來高務實手裡頭最贏利的財產莫過於京華香皂,而蜂窩煤從客歲起,不但把持京師市場,更有了京營和宣大三鎮的采購,銷量和利潤也呈現大幅進步,但即便如此,仍然隻能給京華香皂打打動手。
衝突,就是這麼來的,除非一方讓步,不然不成調和。
但是高務實跟他說,陳皇後那邊的題目已經處理了。
這是大禮!在禮法至上的儒家社會,誰是我父親,或者誰是我母親,這是絕對不能亂的,人倫之大,豈容輕乎?那乾係到我百年以後,族譜上誰是我爹,誰是我媽啊!
是以,砸錢搞定無財無勢的陳皇後家又算甚麼大事呢?
馮保以為:他不能,也不會讓步。
或許在後代之人看來,這玩意有個甚麼好爭的?我流著誰的血,就是誰的兒子唄!
他是天子,是大明的天子,在大明這個軌製之下,權臣再強也隻是一時,你還能一向壓著天子不成?要造反嗎?起碼文臣必不成能,高拱更不成能有這類心機。
這下子,就輪到馮保坐蠟了。
高拱的講端方,恰是與絕大多數文臣一樣,把軌製當作天條的那種。而詳細到眼下的事情,比如說朱翊鈞繼位以後,誰是“母後”,誰是“母妃”,就是實際環境。
高拱一向很少過問高務實的那些財產,也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家底,但就高務實脫手的風雅程度來看,高拱乃至思疑他比他那孃舅家也差不到哪去了。
“我”如果隻是個淺顯人,那題目還略藐小一點,但是這個“我”,是天子啊!是口含天憲、言出法隨的天子啊!
當然是高務實壓服了他。
而現在,曹淦還親身去了肅州,籌辦斥地西方商道,打通吐魯番、朵甘、青海、葉爾羌、和碩特等地的商路。
而更關頭的則是,高務實有錢。
這可真是一力降十會,高拱想想,也不由苦笑。
“大禮議”可真是嘉靖帝留給高務實的一顆核彈,既嚇住了陳皇後,又嚇住了高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