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政績量化(下)[第1頁/共3頁]
高拱挑了挑眉:“因為擔憂反攻倒算,以是就任由這些人效仿徐階當年那樣怠政懶政,一門心機隻為仕進、做大官?那內閣還要輔臣何為,捏幾個泥菩薩豈不更好?”
公然,高拱摸了摸本身那把聞名的大鬍子,就開口了:“務實,徐階與我之間的恩仇,說到底,不是為人處世的分歧,而是政見反麵,這你應當曉得。”
高務實聞言點頭道:“不打倒徐階,不代表不反對徐階的做法。”
高拱淡淡隧道:“怕我搞得滿朝高低民氣惶惑?”
高拱皺眉道:“你方纔還說徐階弟子故吏遍天下,現在又說從理政體例動手,莫非不是衝突?他既然弟子故吏遍天下,我即便抓幾個怠政懶政之輩出來,又能抓很多少?但我如果直接打掉徐階,那些人豈能不有所害怕?”
“那這於大局不也無補?”高拱反問。
幾名弟子走後,高拱卻冇有分開,並且讓高務實也留下,高務實曉得三伯必定有話要對他說,倒也不感覺奇特。
“以是這並不是三伯要做的全數。”高務實道:“依侄兒膚見,百官人浮於事這個題目,並非打倒某一小我就能處理,最關頭的,還是要構成一種新的考評軌製。”
高務實道:“先假定眼下侄兒是某縣令,您呢,還是天官(吏部尚書的古稱)。”
高務實點頭道:“不然。他們當然會害怕,但他們害怕的處所不對。三伯,眼下海公是以徐家侵犯田產案與徐階相爭,這個案子說到底,了不起是一樁貪腐案,乃至能夠形不成貪腐,隻能說巧取豪奪。三伯即便藉此攻倒徐階,也不過是在吏治整肅上起了一些震懾感化,對於官員如何精確麵對本身的職責並無太多意義,乃至因為當年您與徐階的齟齬,表裡百官說不定隻當作您與徐階的宦海排擠,不但於大局無補,還會侵害您的威望。”
“說來聽聽。”高拱毫不躊躇隧道。
高務實略加思考,答覆道:“天然,君子當有所為,但侄兒覺得,所謂名正方能言順,三伯反對徐階的理政體例,就最好仍從理政體例動手,而不必對徐階這小我過於在乎。”
高拱介麵道:“如果非論其他,單從足額完稅來講,考評為優。”
高拱大搖其頭,道:“你除非拿雄師彈壓,不然百姓被比年加賦,到了要易子而食的境地,遲早不還是得出事?且不說這關鍵苦多少百姓,就說這雄師彈壓所要開支的軍餉,那不也是開支?弄得不好,你加賦收到的那點銀子還不敷軍餉開支!”
不太高務實現在方纔進入思路,也懶很多想,持續道:“我這個縣令在任內,每年該上繳的稅收,遵循疇昔的常例,根基上是恒定的。但如果我們停止官員政績量化考覈,那麼如果之前每年上繳的賦稅是白銀一千兩,我實際上繳的稅銀也是一千兩,這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