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仇人相見[第3頁/共4頁]

胤禎說了這話以後，便開端聊氣候，談飲食，談女人，卻絕口不再提玻璃，胤祹有一搭無一搭的應著，眼看開端往回走，他才憋不住問道：“十四弟，不曉得玻璃的製作本錢是多少？”

直郡王府門外。

稍稍沉吟，胤才禔搖了點頭，道：“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莫非不覺的這些年皇阿瑪對老十三的態度有些奇特？”

“那是當年我與老三演的戲。”胤礽微淺笑道：“老三想上位，我想減罪，博取皇阿瑪憐憫，天然是一拍即合，再說，你當年歸正也不在乎多條罪名。”

“一眾兄弟，也就十四弟重情重義。”胤礽輕歎了一句，而後才道：“十四弟既是有約，我就先去看望大哥。”說著衝胤禎微微點頭便獨自進了直郡王府。

一聽玻璃竟然隻是沙子，石頭和堿燒製而成，胤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瞅了胤禎一眼，胤禎很端莊的點了點頭，“我親目睹西洋人做過。”

胤禔也不可禮，板著臉冷冷的問道：“你但是來看哥哥的笑話？”

見世人退遠，胤礽才淺笑道：“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大哥既然提的起，也該放的下，圈禁了三年，你莫非還看不開？”

胤禎笑著點了點頭，“年關將至，街上不免人多擁雜，十二哥不必客氣，十四來的時候也不長。”

胤礽擺了擺手道：“這一點，我身在此中，看的反而比誰都清楚，皇阿瑪將我複位，純粹就是拿我做擋箭牌，以對抗老八。老八要想上位，就必須先得處理我這個太子，以是我一複位，皇阿瑪就再無一點擔憂。我即便是不拚力一博，，也無涓滴機遇。我算是看明白了，甚麼忠、孝，對於天家而言，就是個笑話。”

走了一段，胤禎才指導著院牆道：“雖說眼下是四方天，活棺材，不過，一旦新君登極，誰曉得又會是如何一番氣象？”

胤祹用眼色止住了侍衛的跟從，與胤禎一道順著院牆安步，內心卻揣摩著老十四有甚麼事要跟他談。這段時候跟老十四打仗的次數多了點，引發曲解，可就不妙了。近期，他孃舅前任九門提督托合齊正陷身修建翅膀會飲一案，他嶽父馬齊又新調回上書房，都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他不得不倍加謹慎。

“說的好，欲加上罪，何患無詞。”胤禔接著道：“就說當年安在我頭上，鎮魘你的罪名，你內心應當是最為清楚，鎮魘要有效，這天下的天子都做不長？”

就聽胤礽侃侃說道：“……我們不是時運不濟，也非才乾平淡，都落得現在了局，實乃因為皇阿瑪太刁悍，明珠也好，索額圖也罷，再加上我們一眾兄弟，誰不是被他玩弄於股掌當中？”

聽胤礽語氣低沉，胤禔也認識到兩人很能夠是最後一麵，今後便兩地圈禁，再無見麵之日，心中亦不覺有些傷感，二人鬥了二十年，卻都是為彆人做嫁衣，想到這裡，他是又喜又悲，更多的倒是無儘的苦澀與無法，半晌，他才歎道：“早知本日，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