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問終身所為何[第2頁/共4頁]

玄燁隻感覺暴怒無處宣泄，伸手也抓了沈如是做例子：“她是漢人！我不管如何不成能娶她！就是情願她做老婆也是一樣……你看，這普天之下，總有人力不能為的處所！你，你又何必求那或者一輩子也想不明白的東西？就在塵凡裡，上有高堂下有後代，衣食住行，有甚麼不好！為甚麼，為甚麼竟然就削髮了呢！”他聲音終究有些沙啞。這是他想了多少年的題目，此時竟然詰責出來。卻有彷彿並不是為了一個答案！

“有人道‘少年得誌大不幸’。你如何看？”

那老衲對他前麵的宣泄彷彿未聞。擺擺手，一副“不必多談”的模樣。卻饒有興趣的對著前麵某句話點評道：“漢人如何，滿人如何？契丹如何，當年馳騁筆墨的黃金家屬又如何？百年後，千年後，隻怕並無不同……”

玄燁心中有一陣衝動,衝動後有點暗生不滿。固然他帶著沈如是一同來清冷寺,也存著“見家長”的設法。但是,他老爹一句也不問本身，打頭兒一句話就問沈如是,竟然還因為這個啟事才讓他進的屋子！這也讓玄燁不免有點謹慎眼兒了。這傢夥拉拉雜雜的想著這些，便隨口答道：“陪在兒子身邊的人罷了。”

玄燁微轉念，曉得仍然問得是沈如是。這一次，他冇有狂躁。他曉得對方彷彿在通過這個題目，想體味或者“點化”點甚麼。就當真在腦筋中思考起來。

“起碼現在是有差彆的！”他說。

玄燁如有所思。

“或者……”

他乾脆點頭，答：“我不曉得。”

那老衲長眉微動，竟輕聲一歎：“‘陪’這一字，最可貴了。”

那老衲笑：“津潤這臭皮郛罷了……”

那老衲微微一笑。扭過身子來。重新在桌前坐下。俄然一歎：

玄燁一時候想辯駁，卻又忍不住怔住了。他原不是一個受人影響的人。三十年來，他八歲即位，一步步生長為阿誰自傲強大的帝王。但是，麵前的這小我不一樣，太不一樣。他竟然被對方說的這一堆雲山霧罩神神道道的東西震驚了甚麼，竟然，就那麼深思起來。

“甚麼是愛人？兩甘心悠長。於三千天下中，有一人，令我心動搖。於百千億人裡，有一人，一顰一笑，令我明心見性……”

那老衲眼也不眨，第三問道：

那老衲嘴角含笑，點頭感慨道：“說得就是你我父子罷了。普天之下冇有得不到的東西。久而久之，竟也不曉得，有甚麼是真正想獲得的了！”又提及易經盈虧之道來。

玄燁冷靜聽了一會兒。終究驚奇了：“你……修的不是佛麼？如何滿口玄易，這都是甚麼經！”

話出口，又有點悔意。畢竟是自家老爹。是否……說得略重了些？又負氣！如果他真能下了山，哪怕不回宮，跟著本身走，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