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獲得軍心（下）[第2頁/共4頁]

“全發？不會吧？吳批示，你冇喝醉吧？”主簿底子就不信賴本身的耳朵，愣怔了半天，這才問出來。

“欠多少，就發多少！一兩很多！”吳驥的聲音並不高，倒是讓人不敢置疑。

“他會發給我們麼？”

“當官的向來隻要黑心黑肺，就冇有如此的美意腸！弟兄們，千萬莫要信賴他的屁話！”

但是，在兵士的絕望中，吳驥並冇有如他們所料，說出懺悔的話，反倒是表現了出體貼、珍惜，竟然是要讓李明初這個最需求銀子的兵士先領。

吳驥站在財寶旁，打量著財寶，一陣陣心驚，這個何萬全太狠了，竟然剝削十年的軍餉。這些兵士也是能忍，竟然能忍這麼久。

“十有八九是哄人的！”

有兵士還覺得在做夢，狠狠一擰大腿，忍不住叫疼了。

兵士們摟著抱著，與老友，與家人，不住的蹦跳，喝彩著，笑鬨著。明天這事，來得過分俄然，倒是天大的功德，不消他們鬨餉，吳驥就把欠他們的餉銀髮給了他們，個個比大過年還要歡樂。

明曉得如此說話，太無禮，很能夠惹來費事，但是，心中過分震憾，管不住嘴巴。

“難！當官的都一起貨品！何萬全那廝貪財好貨，這個吳批示也是一起人！要他把軍餉發給我們，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十天半月？他有那美意？能發三天就不錯了。”

“快領銀子吧！”吳驥一揮手，禁止他見禮，拿起銀子，點夠數量，放到李明初的手裡：“李明初，你拿著銀子，好好生孩兒吧！”

“李明初呢？他的渾家要生孩兒了，他最需銀子，先給他發了吧！”

“不鬨，他是不發的。”

吳驥那一聲“慢”，聲音並不大，卻如雷霆轟在兵士的內心上，讓他們心搖神馳，幾欲跌倒在地上，欣喜頃刻間不複存在，代之而起來的是絕望、悲忿。

“他不給，我們就搶！殺官造反！”

“發餉？發發發……發幾個月的？十天，半月？還是一個月？”主簿愣愣的問。

“我是在做夢麼？”

“他懺悔了？”

“咕！咕！咕！”主簿看著財寶，不住吳口水，瞧他那模樣，恨不得撲上去，摟在懷裡。

看獲得，得不到，那不是折磨人麼？

“他哪有那麼美意呢？”

“發半個月的？還是十天的？”

李明初不住衝吳驥見禮，身子都弓成九十度了。

“咚咚！咚咚！”

主簿飛也似的跑了返來，捧著厚厚一摞帳本，遞給吳驥道：“吳批示，這就是帳目，請吳批示過目。”

這話調子並不高，倒是說得斬釘截鐵，冇有任何迴旋餘地。皇甫嵩不敢有涓滴思疑，打量一陣吳驥，大拇指一豎，讚不斷口：“吳批示，了得！了得！財帛不能動你心，果是條豪傑！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