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對話王安石[第2頁/共3頁]

“本朝分歧於其他朝代，販子不但能夠插手科舉測驗，也能捐官，這一點，葉兄弟不消顧慮。”王安石還待再勸，卻被門外一陣清淨聲給打亂了。

向來以沉著著稱的王安石都會惶恐失措,看來這位至公子在這位宰相的內心分量很重。

不畏浮雲遮望眼，隻緣身在最高層。

“世上都說，茶之品無有貴於龍鳳者，小龍團茶，凡二十餅重一斤，值黃金二兩，然金可有而茶不易得也。你這茶，我可喝不起呀。”王安石輕撫茶杯，微微沉吟，看著葉函的目光卻鋒利非常，他向來討厭耍弄手腕、玩弄心機的人。

隻見王安石的字清勁峭拔，超脫不凡，乍看時彷彿行筆倉猝，細看則意到筆到，字字力透紙背，公然是字如其人，當為上乘書法之作。

“與民爭利？天下便是民，民便是天下，天下不是宋家皇朝一人的天下，荊公為皇上謀天下之利無可厚非，若能得保全二者之利，那你的變法就毫無蹇滯了。”葉函疏忽王安石的冷眼，向他灌輸當代民主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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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草民一個，從未插手過科舉測驗，隻能感謝大人的抬愛了。”葉函向來不喜宦海的爾虞我詐，獨好闤闠的智戰，宛言回絕了王安石的美意。

葉函陪著王安石步入茶坊最內裡的一間初級雅間，這個雅間的視野位置最好，又溫馨，不易被人打攪。待得王安石入坐，葉函叮嚀人上茶和點心。王安石坐在桌旁，捧著新奇的青瓷杯，就著茶杯輕嗅，不由點頭，細啜了一口，翻開茶杯的手指卻僵在那邊，神采凝重地看著葉函道：“葉兄弟，莫非明天給在坐各位免費供應的茶，都是龍鳳餅茶？”

“葉兄弟，下次再細談。”王安石拋下這句話，步子早已邁出了門外。

“荊公自上而下竄改，雖有聖上支撐，就如站在最高層一樣，但也得低頭吹開浮雲看清腳下的百姓，他們纔是最直接的受益或受害人。隻要百姓受益，浮雲就不成懼了。”葉函對當代的鼎新也深有所感，汗青課中對王安石變法的利弊也會商很多，不由對王安石直接說出心中所想。

“‘意’之精華？小兄弟竟深知我心呀。”王安石聽到葉函的考語，眉眼不由舒伸開來。“法無定法，不管為文，還是寫字，道都是分歧的，隻為抒意。意到，筆到，情到，這就夠了。”

看著王安石突然變冷的眼神，葉函臉上涓滴冇有懼色，不急不徐漸漸答道:“請大人喝此名茶，並非看重大人的高位，而隻為敬慕大人的才調。”

王安石一邊揮寫，一邊輕聲吟誦，當吟誦到最後一句時，不由心有所感，最後一筆竟力透紙背。

從門外出去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僮，對著王安石吃緊說道：王老爺，不好了，你家至公子病發了，老管家派我來從速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