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困境與機遇[第2頁/共4頁]

看來龍翔是這裡的常客，裴天佑不美意義地帶著葉函擠出這些美女的包抄圈，龍翔倒是蕭灑自如地跟她們周旋著。

“花茶坊？莫非宋朝也有專門喝花茶的處所？”葉函看著那“花茶坊”的招牌迷惑道。“花茶？美人茶還差未幾，花茶坊是揚州最馳名的ji院。”裴天佑正待跟葉函細細解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已圍了上來。

“出色，實在出色，想不到龍兄另有如此琴藝，平常真是藐視龍兄呀。”裴天佑擊掌喝采。

月瑤的琴聲冰澈剔透，歌聲委宛低徊，一曲歐陽修的《訴衷情》如泣如訴，手指輕彈間，不時冷靜凝睇龍翔。

“翠兒，號召龍公子。”一個動聽如天樂的聲音在民氣頭一撩，一名身著紫色長衫的女子羅裙搖擺，蓮步微抬，從二樓走下，向龍翔走來。

“揚州人開初對我們的茶坊很獵奇，很感興趣，每天來沐浴飲茶的人很多，但前麵跟著仿照我們的茶坊日漸增加，加上氣候漸冷，客人來沐浴的次數減少，以是現在買賣越來越差。”

杯斛交叉間，四人酒興大發，當月瑤送三人下樓時，裴天佑已醉意昏黃，行動混亂，惟葉函仍復甦自如，微有醉意的龍翔不由對他刮目相看。

“月瑤見過葉公子、裴公子，這廂有禮了。”月瑤起家一一施禮，風韻翩然。

月瑤聲音明朗，配上龍翔勁氣飽滿，餘音激響的琴曲，相得益彰！劃下最後一個音符，龍翔舉起酒杯，遙敬葉函和裴天佑道：“微兄一時手癢，獻醜了。”

“夜夜空談琴，隻盼龍君來。”月瑤啟唇，聲音如夜鶯,委宛中帶著孤單。

由洞庭入長江，進入揚楚運河，第二天的傍晚，船隻達到揚州。地處運河港口的揚州是商家必爭之地，裴家茶坊離運河不遠，同長沙的茶坊一樣，集飲茶、食宿與沐浴為一體，範圍很大，裴思儉特地在此為龍翔洗塵。

“奴家正新學了幾首新曲，恰好請三位品聽。”說完，自琴旁悄悄一坐，細紗衣袖輕拂，叮咚一聲勾起琴絃。

用完晚膳，已是早晨八九點，不過在揚州，還是燈火透明，店鋪林立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路上擺攤的，北裡裡唱戲的，茶坊裡平話的，好不熱烈。裴天佑、龍翔和葉函三人走在街上閒逛，卓逸的風韻已惹得路上很多少女和大媽幾次諦視。

想了想，葉函誠心腸道：“這一月來多得裴伯照顧，小侄當然想與你們一同上路，有個伴。”停了停，葉函看向立在中間的掌櫃：“裴家茶坊在揚州與潭州，運營形式都不異，兼茶飲、沐浴與食宿為一體。這既無益也有敝，好處是輕車熟路，便於擴大，便於辦理，缺點就是太形式化，泰初板，不敷矯捷，不必然合適本地人的口味。掌櫃對揚州的風情文明比我們要體味，不知掌櫃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