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今又聊發少年狂[第2頁/共4頁]
並且如許一個豪放狂放之人,若不是有蘇東坡的詩為證,楊逸實難信賴他竟是懼內之人。
宜城有個叫李二的人,因誤收了鄰居家的一張席子,被告到縣衙,知縣孔嶽傳聞他盜席,大筆一揮判處李二斬刑。
這些女子是蘇東坡從湖州帶來的,大的十六七,小的十二三,嫋嫋婷婷,無一不美,滿帶著水鄉女子的柔婉清靈。
傳聞陳季常的老婆柳月娥是個醋罈子,平時擺佈不離丈夫身邊,但這個期間家中有客來時,老婆就得躲避,並且常會招些歌伎宴客。
柳姓是河東(山西)望族,杜甫曾有詩“河東女兒身姓柳”,蘇東坡用河東獅吼來隱喻柳月娥,諷刺其之凶悍。
蘇東坡正想著再把話題引回朝堂去,卻見家人來報說有客陳慥遠道來訪。
陳季常也站起來,一邊大聲喝采,一邊持杯暢笑;
且陶陶,樂儘天真。
孔賢人的原話是:朝聞道,夕死可矣!這孔嶽好歹也姓孔,斷句不對也就罷了,還把意義瞭解成如許,這知縣是如何來的,還真讓人迷惑啊!
今又卿發少年狂,
李二大喊冤枉,知縣孔嶽一拍驚堂木喝道:“何冤之有?”
世人聽罷,無不鼓掌讚好,公然不愧是蘇子瞻,出口便是錦秀文章,這等才調確切是千年可貴一見。
在蘇東坡稍稍停頓的當口,楊逸當即介麵道,“不過當時我未能插手新皇即位大典,過後又倉促返回西北,其中詳情也不甚清楚。”
西北shè天狼。
血濺楓葉丹。
楊逸一聽,大笑道:“蘇學士言之有理,此處離河東更近,季常兄這不是自投坎阱嗎,不當!不當,季常兄還應三思而後行啊!”
楊逸在香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然後大袖一拂,頂風高吟道:
酒到六分時,陳季常攬著侍酒歌伎的香肩笑道:“環州何其有幸,一時竟迎來了兩位名揚天下的人物,現在大家在說環州,環州之名一時無二,我策畫著,歸去以後,乾脆把家搬到環州來,如此便可每rì聞其風,汲其流,人生到此,無憾矣!”
亭外菊花未開,亭中已是香氣四溢。
“季常啊!甚麼風把你吹到環州這邊荒之地來了?十年彈指間,當rì蘇謀貶謫黃州,幸得季常兄多方佈施,季常兄高義,蘇謀豈有一rì敢忘……”
環州現在急需資金搞重修,一但拖到寒冬到來,百姓還冇安設好,那就費事了。
楊逸俄然把話題轉到環州事件上,並且言之有物,策出可行,蘇東坡先是怔了怔,再回想他的戰略,不由打心底裡佩服;
說話間倆人出得門來,門前站著一個五十高低的男人,中等身材,眉毛稠密,鼻梁挺直,雙目炯炯有神,月朔見麵便有一股開朗之氣劈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