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生得晚就是厲害[第2頁/共3頁]

說完，蔡京一拱手，道：“走了，你不消送了。”

木喚點了點頭，曉得王安石說的，是木喚抄來的張載的橫渠四句。

“你的心中有甚麼，你所做、所為、所見、所思，那就會是甚麼，”王安石道，“不管是貧困或繁華，不管是人微或位重，不管是得誌或對勁，你心中有那一樣的斑斕的秋色，心中有那一樣至高的事理，心中有那聳峙於六合的心胸，心中有那永久穩定的誌向，你就永久是所向披靡的。身外的統統都隻如浮雲夢影，即便是暴風也吹不起你的一絲衣角，人間萬般願景都隻是過眼煙雲。”

“冇體例，他的前提，決不能承諾，”蔡京道，“就算他威脅，也決不能服軟。”

說完，他就邁步向前走去。鄭俠和木喚兩人轉頭對視，雙目相瞪。

王安石看向木喚，木喚曉得，當即答道：“這是春季。”

“但是，我怕呀！”李元成拍拍大腿，說道。

蔡京點頭道：“李叔，你想留我下來，我是不能再待了。但我給你個說道，你聽不聽？”

――――――――――――――――――――――――――

“這是……”鄭俠想了好一會兒，答道，“這是草木。”

王安石一笑，點頭道：“太遲啦。畢竟還是要我說到這個份上才明白。唉，我看你還是冇明白。”

鄭俠道：“教員，那詩……是甚麼意義？”

“真不是，”蔡京道，“我來的時候不是說麼，最多住個七八日就歸去了，現在倒還多住了兩日呢。”

“李叔，您怕甚麼呢？”

李元成站在原地，看著蔡京的背影發楞。俄然，他低頭，啐了一口，罵道：“他奶奶的，真憋氣！”

“幫我？我跟他無親無端的，他憑甚麼幫我？”李元成問道。

木喚道：“王大人，我看鄭小郎聰明絕頂，即便現在不明白，今後也會明白的。”

“因為木大人的內心有春季，”王安石道，“知大美，而天下無不美。這便是境地！不管是看美景，或是看殘景，都一樣的是最美的風景。一樣，知至理，天下有理在理之事無不為至理。立六合之心，所行所為無不有六合之威；立治平天下之願，所行統統，無不是治平天下。”

蔡京揹著一個布袋，說道：“是。”

“此等境地，此等誌向，此等才學，”王安石道，“真是我閱遍古今書卷，未有得聞。”

他一翻身上馬，坐穩了，一夾馬腹，向遠處去了。

王安石上前一步，道：“木大人，當初你我見麵之時，你對我說了四句話，你可還記得？”

木喚冇答覆，隻是低頭。

蔡京一笑，搖了點頭，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看王安石彷彿已經意儘，木喚總算是長舒一口氣。

“這是……窗戶。”鄭俠有點躊躇，不曉得王安石要說甚麼，隻能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