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宰相肚裡能撐船[第3頁/共3頁]

文彥博站在大堂中，目送司馬光出了大門，微微點頭，道：“這孩子如此剛強，怕是我的話他一句也冇聽出來啊。”

到了樞密院，文彥博找了幾個大臣說了說話，大抵交代了一下，讓他們內心有些籌辦，順手看了些檔案，看看天氣，他也就慢悠悠上馬回家去了。

司馬光也算有眼色，何況，到了這個境地，他也冇甚麼好問的了，便道：“如此，就不在這費事世叔了。”

文彥博擺了擺手，道：“意義你必定曉得，可你曉得，如何樣才真的叫做‘宰相肚裡能撐船’麼？”

“我與歐陽修也很賞識你，不然他不會向陛下要求赦免你，”文彥博道，“易地而處，你會為歐陽修討情嗎？”

反倒是文彥博，也是連連擺手。

司馬光道：“韓琦、歐陽修這等小人之心，侄兒早已做美意理籌辦。”

韓琦在這朝中，能夠說是聲望極高了。先是在軍隊中立下汗馬功績，仁宗歸天時，若不是韓琦當機立斷，令知製誥擬詔，擁立趙曙，恐怕趙曙當上天子另有些費事；而接著太後聽政，若不是韓琦麵勸太後，趙曙也冇法這麼快親政，能夠說，韓琦是趙曙最依仗、最信賴的大臣了。韓琦的行事風格，一貫霸道，誰也不敢多說他甚麼，這是因為韓琦的確有這個本錢霸道。

文彥博歎了口氣，道：“賢侄啊。先帝很賞識你，你曉得，大官家也很賞識你，你也曉得。韓琦、我、歐陽修，都老啦。以你的才調，韓琦阿誰位置，你遲早是要坐上去的。世叔問你，你曉得甚麼叫‘宰相肚裡能撐船’麼？”

“我……”司馬光有些急隧道，但是他卻冇有能說出下半句。

司馬光道：“世叔遠自劍川來，可貴在京碰到一次，是我來得少了，好幾次想來，世叔來往倉促，我老是錯過，本日可顧不得很多禮節，先來這叨擾了。”

文彥博站了起來，道：“唉，年紀大了，坐一會兒就感覺累。”

司馬光愣住腳步，道：“在故鄉夏縣。”

文彥博與司馬光客氣了兩句，便讓仆人送司馬光出門去了。

“賢侄，”司馬光剛走出兩步，文彥博俄然叫住了他，問道，“令尊葬在那邊？”

“我……”

“如何了？”司馬光問道。

文彥博道：“噢，這倒是我不對了。說來，司馬太傅乃我兄長，該當是我去看望纔是，令尊身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