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前進士高嶽[第2頁/共3頁]

投卷也好，進士測驗也罷，此子追求取巧，無所不為，騙得了大曆十三年的狀頭；

高嶽便走下廊階，“我唐和西蕃的這場戰事，怕是要免不得了。”

“冇錯，複辟我唐河隴、安西國土七千五百裡，當仁不讓。”

“都畿道緱氏人士，武元衡。敢問？”

僧院裡暮鐘聲泠然響起，鄭絪目送高嶽拜彆，“能有本心的無恥之徒，偶然候也是讓人戀慕的......”

“秀才為何人？”高嶽立在這鬥室的門口，張嘴問道。

“實在決勝何止在疆場呢？鄭文明你在學士院，一樣可參讚戎機的。”

“河隴五十萬唐人淪為西蕃的溫末，莫非不該救嗎？”高嶽側對著他，悠悠地說了這句，口中撥出長長的白氣。

而後鄭絪看著西廊，在冷冷寂然的落日下，垂垂變得恍惚黯然的雙鬆圖，“最歡樂的時候，是他還在懷貞坊草堂住著那會，當時我、獨孤和他......現在他已在興元府越爬越高，我則拘囿在學士院裡，榮滯參半（李適寵用翰林學士，可又不肯讓他們升遷出外），也和他漸行漸遠。獨孤郎則底輔音信全無，也不知如何了？我甚麼時候能夠去蘇杭為官，也好和獨孤郎相聚番。算了，胡思亂想些甚麼，早些歸家歇息，明日開端要有很長一段日子，要在銀台門學士院裡當直了。”

而鄭絪這時方纔入五品，為翰林“直學士”，身上還是襲青衫。

夏季了，各地又有很多舉子堆積在長安，此中很多人借居寺廟裡，為來年的春闈做籌辦。

“人無恥就是好，爬得總比彆人要快一兩步。”鄭絪忿忿然地想到。

“進步士，高嶽。”高嶽冇有報本身的官銜。

鄭絪表情龐大地笑笑，接著評價道，“你越來越不像個文士，更像個甲士。”

在外等待的韋馱天，牽著匹馬走過來，說官街鼓已響動，仆人可快些歸去。

“莫要說我不諳戎機軍務，就算陛下讓我參與，也不會站在你這邊的。”

淺顯院的一間宿舍裡，收回微小的燭光，高嶽顛末窗牖時，看到名年青的男人，正籠著衣袖，凍得瑟瑟顫栗，於鬥室內來回快走著，邊走還邊望著案幾架上的卷軸，口中念念，應當是在朗讀文章。

“你意義是？”

“高廉使有何見教？絪職涉王言奧妙，不成與廉使私處太久。”對於高嶽的回想殺守勢，鄭絪毫不承情，遽爾打斷。

同時，高嶽走到元法寺外的淺顯院，天氣越來越晚，也越來越寒。

那年青人雖有些驚詫，可團體還很平靜，看到門簾外，立著位氣度不凡的男人，著烏色襆頭，蒙著淺灰色的輕裘，中間另有個比炭還烏黑的崑崙奴牽馬，當即想到這位絕非是淺顯人，便作揖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