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澇淨二險灘[第1頁/共3頁]

而韓滉的四艘千斛船能勝利到興元府來，靠的絕對是過硬的技術。

“喏！”宣潤的弩手、篙師齊聲大喝，聲音壓過了漢水和澇灘巨石衝撞的聲音。

隨後，吳獻甫又指向更東邊的一處迅猛的亂流，“這叫淨灘，夏水漲起後，水流過分湍急，行旅苦之，常常夾帶著劃子，衝到澇灘的大石上，無不成齏粉。”

特彆是吳獻甫，見到下了船還直翻白眼的郭再貞，更是喜出望外，便扣問說郭都尉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阿誰在興元府拜將壇奉送你寶劍的獻甫啊！

“這二灘，叫澇、淨二灘。”岸邊的吳獻甫手指著亂流裡的一塊巨石說到，“這便是澇灘，夏季水淺時，它便閃現如山般，隔斷來往大船，觸碰的話就算是千斛船，也必定船毀人亡。”

大鐵錐順著擺下的橫杆頂端，探入了火盆當中，接著青煙不竭升起，船上的工匠目不轉睛地看著它，直到燒得通紅為止。

終究吳獻甫叉著腰，歎口氣，對高嶽說到：“故而均州地界有歌謠說，冬澇夏淨，斷官任務。”

“這大石頭，可如何毀？”郭再貞非常驚奇。

大水當中，安好拍杆的兩艘千斛船，用鐵索相連，接著張熙立在舵棚上，揮動紅旗，大喊道：“下竹捆！”

“收火盆，絞軲轤！”跟著舵棚上張熙這聲號令。

工匠和弩手們當即都喝彩起來。

接著拍杆不竭將鐵錐吊起，再重重拍下。

“下大碇！”張熙又呼喊道。

途中，高嶽算是見地到宣潤的篙師們的乘風破浪技能，他們能諳練地操控硬帆和軟帆，還會加帆，矯捷地應對八麵風向，遊刃不足地躲避各種風險，高嶽還見到，宣潤的篙師們會在船舷兩側更捆上一排巨型毛竹，這讓船隻在浩大的漢水裡行駛得更加安穩順暢。

“起火盆！”

“哦哦哦哦！”岸邊，吳獻甫、郭再貞、高固、萬俟著，還等鄖鄉的縣令、縣丞和縣尉們，都收回了既衝動又難以置信的驚奇聲。

那巨石的半麵，垂垂熬不住，越來越破裂，裂縫也越來越較著，水流開端在此中橫衝直撞，裹動著小一些的石塊，翻滾著向各處奔騰而去，大的石頭也漸漸坍塌滑落下來。

可高嶽要在拍杆上繫著的，可不是石塊。

既然郭再貞來了，吳獻甫也在此，上麵事情就很好辦——吳獻甫當即從漫川關那邊帶來三百軍卒，共同高嶽帶來的工匠，在四艘千斛船的船尾處，安裝起拍杆來。

所謂的拍杆，是種水戰的兵器，此中它的原型，是天朝當代鄉村打水用的桔槔。

船隻上的大碇順著絞輪而下，墜入江中，船隻當即如泰山般，抵在澇灘的巨石處，水狂亂地打擊著船隻，收回令人惶恐的戰鼓般聲音。

“下流碇！”

接著，洋州出產的大毛竹被撲騰騰放下了絞索，沉入水中，讓千斛船於亂流裡更加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