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根絕黠吏門[第2頁/共3頁]
“其他兩百人呢?”高嶽問到。
這時其他的縣吏還不曉得,十幾位都往內裡湧,成果剛邁入出去,就看到這架式,也一個個嚇得膝蓋生了根,噗咚噗咚地跪倒在興元尹高嶽的麵前。
木槌落時,黃文語的老婆當即癱坐地上,收回殺豬般的嚎聲。
冇過半個時候,十名射士持差科簿回報,稱簿上的名字和應役的人夫名字完整對不上:五百人,實則隻要不到三百人符合。
隨便問問,他們不是城固縣的土大富戶,便是縣中胥吏的親戚宗族。
一看到這冊簿,黃文語心機上最後的防地崩潰,頓時翻倒在地,於高嶽馬蹄下口吐白沫,咬著舌頭,滿嘴流血,幾近昏迷——兩名力大的射士將他用繩索給勒住,然後在圍觀公眾的驚呼和歡叫裡,用馬用的木銜子塞到他口中。
這時數百人夫都在公廨門外的廊下避雨,應當是很好呼喚來的。
胥吏們各個牙齒嚇得直打戰。
此言一出,其他富戶們都應和起來。
黃文語的心頓時都要被扯破。
這下黃文語乾脆撒賴,他破口痛罵道,高嶽你又是甚麼好角色?朝廷養你這類的大尹節帥,每年光是俸錢既有幾萬貫,還能堂而皇之用雜給錢中飽私囊......
公廨天井裡,雨漸漸大起來。
“大尹,下職說了,差科簿有出入不對,那是情勢使然,您差科要五百人,下職就給您找來五百人,如有題目,下職也實在是無可何如啊。”黃文語還是狡賴抵賴,“至於我家五個兒子,為何不去應役,實在是家中費事,這兩次都冇輪到而至。”
帶頭的名射士執旗,說對不上名字的,全都用硃筆勾取了。
李桀和老婆葛氏坐在堂幕以後,李桀痛心疾首,悄聲對老婆說,我常日裡感覺黃文語穿著簡樸辦事古道熱腸,才把文簿都交給他打理,誰想到這兩三年來他竟如此欺瞞我!
“你家中費事?”高嶽負手笑起來。
夾幕間不知何時起,東西都有一列射士,手握利刃,將這裡死死地節製起來。
“大尹,這是夾壁。”馬邊的蔡逢元說到。
“黃文語,你在縣內是個大戶,有五個兒子。按我唐調派法,差科徭役,先強大,後貧弱,先多丁,後少丁,家有兼丁,要月,家貧單身,閒月。你這五個兒子,如何也該在農忙時月應役,可前次原州造船不去,此次米倉山開道也不去。然後差科簿上你收了這群富戶的代役錢。不雇人替代,還把他們名字謄寫在上,五百人內又搞出五十個高超府、李郎君、張破袋、成老鼠的浮名,把其下官府發給‘他們’的應役賦稅全都漁獵併吞掉——是何事理!”
公然當牆壁被砸穿後,射士們在門外城固百姓的驚呼聲裡,報出一摞摞金銀器物,一累累田莊地契,一段段細絹綵繒,從街道這邊直排到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