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合營並省兵[第1頁/共3頁]

“這道甲乙判，關乎天下不假，但還冇到存亡攸關的境地。”

這群新兵大部分是山南東和荊南的，也有少部分黔中府的。

赤崖關下的空地上，壘起橫亙百步的“土河”，其上每隔段就建立起垛標，垛標上擺著盤子，盤子裡放著小巧的粟米團粽，然後軍卒們使角弓，婦人們使小弓，競相射箭，以求射中團粽。

“浸強白草軍！”高嶽振臂喊到。

而這時，又有射粽：

高嶽說的，恰是白草軍的軍製鼎新，《變官健土團為將兵田（射）士暨合營省兵文狀》。

厥後郭再貞固然病癒，但脖子卻有點後遺症，歪了半分。

興元府的麥子收割入倉後，公然如高嶽所擔憂的，北麵自褒斜道和駱穀道那邊，飄來烏雲，下了幾場急雨，但興元的麥子冇有半分喪失，百姓和軍卒們都感慨說，大尹公然料事如神，不愧是昭德皇後托夢的人物。

聽到這話，高嶽倉猝跪膝半起家軀，和蕭乂的腦袋湊在一起：

先前端五時分，府城下的漢川已停止了“競渡”比賽，高嶽引入南邊楚地的風俗，也命府裡自造的輕舟，插上紅旗，立下三百貫的彩頭，在萬眾喝彩聲裡，數艘輕舟如閃電般，競相往目標地奔去，所謂目標地便是臨水的漢川轉運院樓宇，其上挑著根竹竿，上麵懸著綵帶。

又過了段時候，軍民們合力，將種麥的高田給扒平，佈設水車，掘出縱橫的田壟水溝，引入各處河川水灌溉，搶種起晚稻來。

軍屯裡的士卒，都爭著挑麥子，相互比較著誰的力量更大。

敗得最不甘心的，當然是始終在和蔡逢元較量的郭再貞，他在世人圍觀喝采裡，用扁擔挑著麥捆，前後各五鬥重，合起來剛好一石重（唐朝一石為現在的53公斤，100斤高低），不換肩膀，一口氣走了五裡，到了赤崖倉——但蔡逢元，卻能挑一石三鬥！

“軍府隊”裡勝出的是宇文碎金，她總算彌補了本身夫君挑麥子時的遺恨，開弓十五箭，中了四枚團粽，撥得頭籌。

可這哪是那麼好射的？團粽不但小，並且光滑，故而各種脫靶，引得人們嬉笑聲陣陣。

“逸崧儘管打算這湖海天下，戔戔貨殖，愚兄一手包辦，無需操心。”蕭乂拱手說到。

最後，連紫金魚袋的高大尹，也與軍民同樂，和夫人崔雲韶，妻妹崔雲和，並帶軍府內各將領僚佐及其家室，於擂鼓聲裡，各自射粽。

雨後，白水漠漠的各堰塘下，水磑轉動不休，護國寺的各道場收取碾課錢，給軍民的麥子供應碾磨。寺廟的“碾課錢”比興元富戶家的便宜很多，最後鬨得富戶們也隻能貶價，來讓水磑贏利。

歸去後，宇文碎金見丈夫肩膀和脖子都腫變形，心疼的要命，去到高嶽宅第裡向雲韶、雲和姊妹討了草藥來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