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元相借箸策[第1頁/共3頁]
不管是官人還是百姓,他們隻要將手頭的銅錢集合起來,熔一貫錢便可得銅二十斤,用來鍛造銅器或改鑄他幣,操縱分歧錢間的差價,可贏利三倍乃至更多,故而私藏私銷之風屢禁不斷,
不過幸虧先前去拜見蕭昕,過夜南園時,高嶽曾詳細就教過蕭昕諸如此類的題目,早已聽取接收了蕭散騎極其貴重的“人生經曆”,對這類底子國策走向題目,當然也是非常熟稔了,且容我漸漸說來。
聽到這裡,劉晏很快明白,接著他很慎重地問出第五個題目,“問,現在我唐外有西藩、回紇、南詔等外夷不賓,內有河朔、淮西、淄青、襄漢等方鎮不臣,昔日元載曾獻‘先西後東’、‘攘外安內’之策,即於原州築城、河中建府,先摧破西藩,答覆隴右、安西之地,而後再仰仗關中重立建瓴之勢,囊括東進,削平諸不臣方鎮,再造一統江山,試問郎君對元載此策有何觀點?”
本來高嶽的意義是,唐朝前中期所謂的“賦彼商賈,抑浮惰之業”,便是舉高商賈的人丁稅,使其倍於淺顯百姓,而在商賈販貨的暢通環節裡卻很少征稅,這是當時政策製定者不體味貿易運轉規律而至——高嶽的意義是,將本來的“稅商”變成“商稅”,側重在貿易行動本身裡抽稅,改直接稅為直接稅。
“晏相,元載此策有對,也有錯。對在底子,錯在方略。現在方鎮放肆,但卻各據一地,朝廷如削之則抱團為棘,如臨時姑息則散如砂礫,且朝廷如對西藩用兵,幽代範陽、河朔三鎮、淮西淄青等都不得不出兵跟隨朝廷,一旦重開河湟,逐走西藩,隴右、西域膏腴之地複返國度統統,可增賦稅,可牧良馬,可廣兵甲,假以光陰則餘下方鎮不敷慮也。然於原州築城,路途過遠,且涇原等地諸軍本已安設,再行勞役,恐肇事端。依晚生鄙意,可先於涇原四周擇一要地,抽涇原行營、神策軍番代築城,功成後再擇一二大臣節帥鎮守,肅除邊軍弊政,積粟練兵,三年後可守如盤石,五年後可緩緩反攻,十年後可大收效果。子曰,欲速則不達,原州築城,不成輕浮,不成煩躁,須悠長運營方為良策。謹對。”
劉晏的這第三問,可真的是難,如果是私鑄會導致貨幣偽濫的話,那麼私熔則可直接讓貨幣收縮,也就是中古社會最感痛苦的“錢荒”。
MMp,這行卷比《孤女傳》、《葫蘆記》、《東洋貞子作怪記》、《槐北疑案集錄》要難上數倍!
看高嶽這模樣,劉晏終究忍不住,抬頭哈哈大笑起來,“高郎君,你可真是個大坦白的人。”
“晏相於各地緊急處設立巡院、鹽院,就是為了緝拿私鹽販,那麼無妨於各州礦冶和鑄爐處也設置專門監院,一麵收取金銀銅錫,一麵於河陸當道設卡,對過往銅器收取重稅,便可彌補鑄錢所費,也可按捺私熔之風,此一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