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漢川驃國樂[第1頁/共3頁]
這麼多年疇昔了,阿師還是那樣年青斑斕。
興元府昌大的仲秋慶典,白居易去了,可韓愈卻冇去,他在寫策問時不肯被任何外來事物打攪,可枯思了好幾日,再加上薛濤的容顏又時不時閃現在他目前,鬨得韓愈五行不定,寫了又塗改,然後又寫,最後還是毫無眉目。
“唉,中間的不就是綵鸞鍊師嘛......”當即就有眼尖的大喊起來。
韓愈忙說是。
隻見燈火水影映照下,綵鸞梳著高髻,其上插著花朵、珠纓,穿戴的舞衣拖地一尺不足,暴露的手腕和顏麵上貼著亮麗的斑紋,厥後的十六名興元教坊裡的舞女,也都類似打扮,或蹲,或立,或斜,狀若佛窟裡的飛天,又如寺廟當中的雕像,神采嬌媚裡透著份寂靜平和。
高嶽擺手笑起來,說十三郎固然放心,“聖主那邊我比你還要熟稔,去了大明宮後問的無外乎就是剿除黨項的事耳,嶽心中已有方寸,以是早一日去無益,遲一日去也有害。反倒是仇池山的寨子,水洛川的堡子,這一南一北,乃平羌後我唐光複河隴的緊急處,決不能忽視,我還是得帶韓退之去一趟。”
“船上簾子後的,是小姨娘吧?”高竟則伏在天漢樓的窗欞上,對簾子後的品德外感興趣。
這類機遇,興元百姓們畢生也就這一次罷了。
而吳綵鸞和舞者們則在扭轉後,一起正麵對著天漢樓,手背弓起,雙手合拜,如含苞的芙蓉般,笑容嫣然,接著在無數的喝采聲中緩緩退去......
轟然聲,龍格向四周八方飄灑開去,人們無不叫著蹦著,爭相掠取。
“玉螺一吹椎髻聳,銅鼓一擊文身踴。”白居易見此,不由得唱和起來。
過了同穀,兩三今後即到達了目標地,仇池山。
最後韓愈得出告終論:甚麼事,不親眼看過,不切身經曆,是絕然寫不出好文章來的。
隨後高嶽就正色對韓愈說:“退之曾在文章中說過,寺廟裡有一口大鐘,沉沉寂然,可每到霜降時節,便會主動鳴響,此為‘不平則鳴’——仲秋已過,霜降轉乎即至,我想退之你這口鐘,也到了該鳴響的時候吧!”
這時中間的監軍使西門粲便說:“京師那邊,聖主催促是日甚一日,淇侯趕赴京師該當急於星火纔是,何如還要去仇池山看寨子?”
“珠纓炫轉星宿搖,花鬘鬥藪龍蛇動。”白居易見狀,又吟出一句來。
紗簾後,雲和側低著容顏,手扶驃國特有的“總稿機”,實在是個龐大的如舟形狀的彎琴,因又像織機而得名,金碧光輝,琴盤之上豎著一根根彎如鶴頸般的弦柱,琴絃十四根,如帆船般伸開,其他女生徒在前麵用套鼓、套鑼、海笛、嗩呐、鈴鐺伴奏,並稱為“賽因”,樂聲薄弱而又幽雅,跟著樂聲,吳綵鸞和舞者們的法度越來也輕巧,身態也越來越高,“仙子們都飛起來啦!”旁觀的人們驚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