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重建鎮海軍[第1頁/共3頁]
這一兩年,江淮東南的布帛,一匹中等質量的,實際隻需一貫錢了。
“朕平羌後,務要滅淮西!”天子的拳頭狠狠砸在長案上,那幾個玳瑁和漆器被震得亂晃,咕嚕嚕跌落到地板上。
可鹽商還是遵還是日的“一匹布帛四貫錢”的代價從官府手中榷鹽,再加上虛估法的優惠,操縱差價大肆贏利。
“陛下臨時息怒。”陸贄和賈耽還冇來得及說話,高嶽恨不得一個箭步上前,搶先給天子出運營策起來,“自從興元、鳳翔、西川、東川得陛下恩準推行經界法來,稅錢和斛鬥米所得大增,臣、韋皋、劉長卿(現在升格為巴夔察看使)、謝法成(東川都知兵馬使,杜黃裳入朝為宰相後,為東川留後)願將本年多得的七十萬貫錢、九十萬石米進奉給朝廷,以充平羌軍用。”
兩稅法規定了各道和各州的稅額,但比較簡樸鹵莽,就是取大積年間稅額最高的那年為基準。鹽利也一樣,既然劉晏光輝頂峰是全部東南一年六百萬貫,那今後就是這個標準,唐當局是把六百萬貫配額給各個鹽鐵範疇的場、院官吏,如杭州鹽場每年為三十六萬貫,姑蘇鹽場則是每年一百零五萬貫,這便是場院官吏們的“鹽課”,是否能達成或超出這個定額,成為考課場院官吏的獨一標準。
既然如此,各場院為完成配給來的鹽利定額,當然要各顯神通了,這便是所謂的“爭課”。
如許,鹽鐵機構還是完成不了“六百萬貫”的定額。
“可!”天子這時已下定決計,頓時要和關東對抗,不然試問現在神州域中,究竟是何人之天下?
為甚麼?很簡樸,錢荒是一個首要身分,而布帛的貶價是彆的個首要身分。
這便產生了高嶽口中的怪征象:鹽院榷價是每鬥三百五十文,可市道上賣給百姓的代價倒是每鬥二百文,可鹽商還是賺得腸滿腦肥,因三百五十文大部分是用輕貨抵充的。
“即便如此,鹽利在沿漕運轉輸到京師來時,又被各方鎮的埭塘訛詐很多,更加減耗。”
“不但要罷廢,還得改革鹽法和轉運法,不過這也是平羌後的事情,戰役定淮西蔡州同步,諸卿可從長計算。”此次天子腦袋算得復甦,作出的決策也是公道的。
彆的杜黃裳也上前建言:“興元和鳳翔棉織大興,現在我唐關西、關中、朔方各軍鎮和神策軍鎮,士卒衣賜大多改成棉布,對東南布帛需求已不如代宗朝那麼熾盛,故而劉晏曾經的虛估法,能夠罷廢了。”
“宣武等鎮都是一丘之貉,不想竇整齊綱法遺毒至今!”天子是火上加油。
實在輕貨那裡值得錢,六百萬貫的鹽利,真正轉賣出去,實際所得常常不超越三百萬貫。
這就是李元平的狡計。
聽到這話,天子打動到眼眶都在閃著淚花,一句“愛婿”差點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