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是可忍 孰不可忍[第1頁/共4頁]

“天下任何學說，凡是發揚光大的，都有它的事理，所謂順天報命，甚麼是天命？天命便如東流的河水，但是你們呢，卻想做這中流砥柱，想要順水行舟，這當然是一件極巨大的事，可終究你們除了獲得高貴和清名，還剩下甚麼呢？”

或許……陳凱之是對的。

抱愧，抱病的原因，寫得有些慢，更晚了，請大師諒解！

…………

陳凱之最後，卻意味深長地看了臻臻一眼，道：“就如你一樣，你和你的父親，除了報仇，還想回到曲阜，規複你們雕漆一族的公位。這公位，豈不是就是你們的人道？你們教誨彆人不成入仕，可為何你的父親另有你，卻心心念唸的想著這公位呢？”

陳凱之看著她不認同的模樣，很有耐煩隧道：“雕漆氏以不退隱為原則，收攬的，又都是貧寒後輩，可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每一小我，誰肯甘心貧苦呢？讀了書，如果不退隱，那麼對於絕大多數人，讀了又有甚麼用呢？終究的成果就是雕漆氏的門徒，越來越少，又因為身份寒微，永久居於底層，單憑這些人，便能夠複興你的家業嗎？”

陳凱之不傻啊。

陳凱之倒是淡淡一笑，道：“而門生不想做甚麼隱士，也不是安貧樂道之人，現在所謀的，是私利，如果將來能夠謀得高位，亦有兼濟天下的誌向。你我之間，畢竟是道分歧、不相為謀，門生冇興趣和你結合，因為你們必定滅亡，門生不肯和你們有甚麼乾係，現在……請回吧。”

貧苦的人，讀書籍就是千難萬難的事，這一點，陳凱之深覺得然，可讓他們隻是純真為讀書而讀書，隻為了去享用讀書的興趣，這……不是瘋了嗎？

陳凱之道：“雕漆氏即便殺死了趙王，也底子無從答覆。”

這番談吐，本該為臻臻所不容，可臻臻聽了，竟發明這很多年來，雖是支出了那麼多的儘力，卻就如陳凱之所說的那樣，他們的力量日漸減弱，可本身卻一向尋不出啟事。本日陳凱之的一番說教，令她俄然有一種頓悟之感。

陳凱之嘲笑道：“孔賢人的儒學，他們的弟子衍生出了八大儒派，這……豈不恰是在變通嗎？賢人讓吾等成仁取義，雖千萬人吾往矣，可厥後如何，厥後卻有人喊出君子不立危牆，更有人喊出令媛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倚衡。你看，賢人倡導要成仁取義的門徒，卻以為碰到了傷害，如果不逃離，便不算君子。更以為，一個高貴的人即便坐臥都不要靠近堂屋屋簷處，怕被屋瓦掉下來砸著。這就是變，因為人道都有躲避風險的本能，並不是每一個讀書人，都能夠做到成仁取義，莫非就因為做不到如此高貴，就千夫所指嗎？不，一個好的學說，不會指責他們，因為不高貴的人是絕大多數，當然是挑選諒解纔是，既然諒解，就要賜與他們來由，因而乎，千年之前的儒，和千年以後的儒，便全然分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