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恰如黃河之水天上來（三）[第2頁/共3頁]

第三百六十五章 恰如黃河之水天上來（三）

“鏗鏘！”的琵琶短促如雨，阿誰老年樂工一張嘴就是苦楚的歌聲傳來：“又當投筆請纓時，彆婦拋雛斷藕絲。去國十年餘淚血，登舟三宿見旗號……”

嘉靖感慨：“好個孫淡，竟然能寫出這般有血性的筆墨，快哉！”

黃錦越想越得，腳步輕巧地走進坤寧宮的暖閣當中。剛一推開門，卻聽到一陣絲竹聲傳來。

……”

黃錦當即呆住了，吃吃道：“這不就是孫淡剛纔在考場裡寫的東西嗎？”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寺人快步走了出去，“陛下，孫淡又寫了新詩，考場那邊已有抄件過來。”

一曲結束，那老樂工嘴唇顫抖，眼睛裡有淚光沁出。

幸虧，終究有好動靜傳來。就在剛纔，他安插在會師考場的耳目有動靜傳來，那孫淡好象是失心瘋了，俄然提起筆在牆上亂寫亂畫，把一個考場弄得烏煙瘴氣。考官們迫於他的名譽和權勢，不好動他，可我黃錦卻不能不管。不可，我得頓時去陳述萬歲爺，讓他頒下旨意將孫淡這個狂生趕出考場去。

比來一段時候，黃錦過得很不痛快。司禮監那邊的幾個秉筆寺人同他還是非常不對於，一碰到事情就撂挑子，弄得黃錦和陳洪二人被平常事件牽涉得煩不堪煩。

天子神采一動：“又有新作？”他接過來看了一眼，順手還給阿誰寺人，指了指月官：“是七律，你唱下嚐嚐。”

可怪就怪在，天子這幾日見了張貴妃好象冇甚麼好言語。

月官接疇昔，讓樂工找了調門，唱了幾句，卻如何也對不上，總感覺差了甚麼。

嘉靖撫掌笑道：“恰是，黃伴，你在考場裡放了人，東廠也放了人，北衙也有人在內裡，朕就不能也安排幾個眼線？”

天子也動容了，感慨一聲：“起來吧，你一家也是有功績的，朕不怪你駕前失禮之罪。”

黃錦駭然，盜汗淋漓道：“此科春闈乃是陛下的恩科，主子天然不敢放鬆，以免出了忽略，失了萬歲爺的麵子。”

黃錦手執拂塵鎮靜地朝殿內跑去，作為陳皇後的政敵，他常日來這裡的次數寥寥無幾，獨一的幾次還是陪天子過來的。

這還是其次，最讓黃錦愁悶的是張貴妃好象比來不如何得天子的歡心了。按說，張貴妃自出了小產那事以後，萬歲爺心胸顧恤，應當更心疼她纔是。

天子很對勁皇後現在的表示，道：“依朕看來，孫淡這首詞寫得不錯，已有宋人的風味，得其形，也得其意。最寶貴的是那份情，已經被他寫在骨子裡去了。”說到這裡，他長歎了一口氣：“人生若隻如初見……孫淡果有才情邪！”

那幾個小女孩子手中或擎著琵琶，或提著洞簫，或握著胡琴，正咦啊地唱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