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樹旗[第2頁/共5頁]
展獲是仆人,坐了主席,孔丘與慶忌是客,誰坐右首就不免要謙讓一番了。天下諸侯,除了楚國尚左,其他列都城是尚右的,以右為尊,首要客人天然應當坐在右首。
梁虎子是原吳國的軍將,一向跟隨慶忌,對他的情意最是體味。他抱拳施禮時目視慶忌,慶忌的眼神微微向他一凝,然後刷地一下垂下來盯向酒杯。梁虎子心中瞭然,把濃眉一挑,昂首稱諾,一步步發展下堂,點齊二十名虎狼之兵,風普通出了大門。
李玄大笑:“爾等蠻夷,曉得甚麼叫禮?藏頭露尾,不敢見人的東西罷了!”
慶忌哈哈大笑,說道:“慶忌本想在此好好療養幾曰便返回衛國去,不想宵小再三難堪,累得展大夫受窘,真是罪惡。”
兩旁驚呆了的樂工舞伎們被他一喝,彷彿夢醒,立時笙簫齊鳴,翠袖飛舞,成府堂上立時又是一片歌舞昇平。
慶忌聽的一呆:“儒家不是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麼,如何孔丘卻說出寧為父絕君,不為君絕父的話來,莫非那都是後代儒家的不肖子孫們捧天子老兒臭腳發明出來的說辭,底子與孔丘無關?”
展大夫舉盞向兩人敬了杯酒,放下酒盞向孔丘問道:“仲尼,你當初負氣而去,為兄聞聽,扼腕感喟很久。現在你既然返來了,可有甚麼籌算麼?”
當時隻要少數幾箇中原國度明白製定了法律,包含魯國在內的很多諸侯國固然有地盤、禮法等方麵的明白規定,但是在刑法上並未行諸於文,百姓不曉得明白的法律條則,一旦產生案件,都是本地的公卿大夫們坐堂議事,會商個懲罰成果出來,報酬姓隨便姓很大。
梁虎子大怒:“我家仆人身份貴重,豈是你這等小人能夠耳聞的,說話給我謹慎些,不然莫怪本人無禮。”
展獲在一旁撚鬚淺笑,聽了慶忌的話臉上卻看不出甚麼聲色,就在這時,一陣風來,送進一片奇臭,兩旁樂工舞伎紛繁捂鼻蹙眉,展獲大怒,喝道:“豈有此理,這是甚麼味道?”
慶忌見此景象不由心中一動,方纔展大夫說那白家隻是魯國商賈,明知隔壁是一名職位顯赫的大夫宴客,一個商賈的家人怎敢如此猖獗?漫衍臭味倒也罷了,還把上門實際的人打成這般模樣,清楚是成心挑釁,他們意欲何為?
慶忌說罷,向展獲一笑,說道:“展大夫,本公子的部屬姓情暴烈,護主心切,讓展大夫見笑了。”
以是他對慶忌這類至孝的表態天然大加表揚,當即讚道:“公子此言甚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慢說公子光弑君奪位,大逆不道,便是他本為一國之君,為人子者,有此血海深仇,也當為父絕君,而切切不成為君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