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零章 本心猶在[第1頁/共4頁]

“皇上很惱火，他以為你們孤負了他的信賴。但他情願給你們一個機遇。滿朝文武都在上摺子要求嚴懲兩位大人，但皇上還是情願讓我來奉告你們，他偶然對你們嚴懲。”林覺輕聲道。

“嗬嗬嗬，哈哈哈。”方敦孺和嚴明肅同時收回笑聲來。

嚴明肅在旁感喟了一聲，方敦孺持續道：“那也就是說……皇上對下達罪己詔已經悔怨了？皇上不肯攬責了？”

“不必多禮，莫叫甚麼嚴大人了，老夫已經是犯官，可不是甚麼大人了。”嚴明肅擺手歎道。

方敦孺沉吟著。

“皇上！哎！皇恩浩大啊。”嚴明肅輕聲道。

同意，但皇上一片眷顧之心，我們卻也冇法指責禁止。但我和嚴大人從未承認亂局是因新法而起。現在要我們承認，那是何意？並且老夫還是阿誰觀點，青教之亂當然騷動，但跟大周天下大局而言，孰重孰輕？因為一些亂局，因為一些騷動便歸咎於新法，這是我們決不能同意的。這也恰是老夫說‘天變不敷畏，人言不敷恤，祖宗不成法。’的本意。因為一些人的誹謗，因為青教之亂便將新法貶的一無是處，這是因噎廢食之舉。這也恰是我和嚴大人誓死保衛的。皇上要我們承認那件事的錯誤，難道是要我們承認變法之過。那麼林覺你奉告我，皇上以後還允不答應推行新法了？還變穩定法了？”

方敦孺沉聲道：“皇上提及青教之亂了？他要我們為此事而向天下人報歉？”

林覺沉聲道：“皇上的意義是，隻要你們能夠認錯報歉，收回不當談吐。並且……並且……承認新法有弊端，變成諸多狼籍，導致青教之亂，並肯為此而報歉的話。皇上便會念及二位大人一片虔誠愛國之心而寬恕兩位大人。最多賜與一些小小的獎懲，不至於弄的不成清算。門生以為這是目前最好的體例，門生也建議兩位先生這麼做。”

林覺皺眉道：“先生，門生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這一次你那三不敷之談吐確切……確切過火了。先生莫非不感覺這話不該說麼？”

“皇上……皇上他肯見我們？”嚴明肅道。

方敦孺和嚴明肅皺眉不語，兩小我的神采都有些凝重。

林覺悄悄的站在那邊，心中不知作何感觸。兩位大人背誦的這篇文章是亞聖孟子所寫。這篇文章幾近每一個讀書人都耳熟能詳倒背如流。這是一篇關於棄取，關於莊嚴，關於內心的對峙，關於做人的根基原則典範文章。每小我都曉得這篇文章，都明白它所要表達的意義。但是，卻非每小我都遵循這篇文章的指導而踐行之。

嚴明肅點頭道：“轉頭煩請侄女兒奉告他們，今後不消來了。著他們統統人去官離京，回故鄉去。不準留在宦海，不準呆在都城。”

嚴明肅介麵朗聲背誦道：“一簞食，一豆羹，得之則生，弗得則死。呼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蹴爾而與之，乞人不屑也。萬鐘則不辨禮義而受之，萬鐘於我何加焉！為宮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識貧乏者得我與？鄉為身故而不受，今為宮室之美為之；鄉為身故而不受，今為妻妾之奉為之；鄉為身故而不受，今為所識貧乏者得我而為之；是亦不成以已乎？此之謂失其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