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捱了拳頭[第2頁/共4頁]

我嚇了一跳。她來接我，那是甚麼場景？我不被付大章他們笑掉大牙纔怪。如果劉董在，也會諷刺一番的。我忙說：“我明天來還不可嗎？”

我還真有點悲憫，忙說：“你們真的賦閒了，如果情願，再進華龍吧。”

“嗬，看不出你小子挺狂的，敢眾目睽睽之下糟蹋我的蔡兄弟？”

我非常鎮靜，掛了電話，悠然地吹起口哨。

凶凶的男人已不成理喻，我不想與他膠葛，回身就走。那男的仗著人多，伸手拽住我的衣服，哼了一聲：“想跑？冇那麼便宜！”

“好吧，明天聽你的教誨。”

凶凶的男人把手指差點戮上我的額頭。我倉猝側身避過。

人又圍上了很多，已有二三十的模樣。好熱烈的人收回喝采聲，顯見的唯恐天下穩定。也要美意的人勸有話好好說。

市場上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冷僻，時不時有人從身邊顛末。有功德的瞅著我們。這時垂垂圍上來幾小我。

一個男的說：“老宋心眼是有點小，但你也不能以此為由頭趕我們出廠！”

暖和一點的男人微微低頭，不再吭聲，凶凶的男人卻跳起來。

我吃了一驚，聽口氣來者不善。另一個男人滿麵冰霜，咬著牙從牙縫裡迸字：“托你福，老宋把我們帶進阿誰廠，的確***不是人過的日子！”

“當初我不是勸過你們嗎？你們偏要執迷不悟，怪誰？”

“宋愛國，你要打就衝我來！”

我悄悄心驚。這個蠻不講理的賠字，倒是探不著底的深潭。

話音才落，隻見兩個穿戴禮服的治安員握著警棍，分開人群，不由分辯地架住了宋愛國。宋愛國一掙不脫。呆住了。

宋愛國的拳頭還在高舉，卻冇有落下來。我的麵前是小林，他再混蛋，也不會打無辜的女孩子吧？

“小林，你讓開，這不關你的事。”宋愛國恨意未消，看模樣還不肯放過我。

凶凶的男人道：“你跟這個混帳的東西講甚麼軟話？希冀他有美意哪？”

“你小子豔福不淺哪，冇想到我這一拳，竟打出兩個喊你情哥哥的美人！”

我認出來，這是宋愛軍的人，曾經的包裝車間員工。他們不是上班了嗎，如何轉到這裡來？或許老吳找的阿誰廠離這兒很近，或者他們早晨歇息？

圍觀的人群裡竟然收回喝采聲。我懵了。這就是他們情願看到的場景？

凶凶的男人覺得失勢了，大聲對世人說：“就是這傢夥，他使我賦閒了，我本來在廠裡做得好好的，你們說，他該不該補償喪失？”

“當然怪你這***東西！”

我苦著臉說：“放工時天就快黑了，我趕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