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頁/共4頁]
俞韞儀翹著蘭花指,儀態萬千的用湯勺舀了一勺西瓜汁含進嘴裡,喉嚨微動吞嚥了下去,然後脆生生的說道:“大姐在家時就與姊妹們分歧,不愛琴棋書畫簪環衣裙胭脂水粉,偏疼揣摩這些個吃食,本覺得入宮後今後便改了,不想竟更加進益了。”
怒極反笑,她看向俞夫人,一字一句的問道:“倘若哪個姨母瞧上了父親,欲與母親共侍一夫,外祖母力勸母親同意,還讓母親幫姨母在父親跟前邀寵,好讓姨母生個兒子下來與哥哥爭奪族長之位,敢問母親該作何反應?”
俞馥儀的長兄俞紹儀的確是架空汗青版的徐霞客,已然二十二歲,卻不想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不想著娶房媳婦傳宗接代,一年到頭都在外頭四周遊走,撰寫的紀行被無數文人騷人追捧,在士林中的名聲比曾是今上太傅的父親還要高,隻是同其他世家後輩比起來,到底有些劍走偏鋒,很難被長輩們瞭解。
不過她還是決定問一問俞夫人,省的鬨出幺蛾子來:“如果我冇記錯的話,mm並不敷前提參選呢。”
大周朝秀女參選的前提,除了五官端方身材安康外,還必須是勳貴或者五品以上官員三代以內的直係女性後代,俞馥儀前次能插手小選,還是沾了外祖父的光,現在外祖父早已致仕,俞韞儀名字底子不會呈現在名單上。
俞馥儀沉下臉來,斬釘截鐵的回絕道:“後宮不得乾預前朝政事,如許的話我聽過也就罷了,是如何也不敢跟太後說的。”
俞馥儀宿世是半個驢友,曾徒步過青藏線、川藏線,還登過幾個難度較小的雪山,現在穿越成宮妃,隻能被困在紫禁城這片狹小的四方空間裡,對同道中人的俞紹儀隻要戀慕妒忌恨的份兒,實在說不出甚麼攻訐的話語,隻得將話題轉移到俞韞儀身上:“mm的出息可有端倪了?”
當年太後入宮八年未有生養,又不招先帝喜好,皇後之位岌岌可危,秦家這才又送了庶出的蕙太妃出去,隻是冇等蕙太妃有孕,太後自個就先懷上了,然後蕙太妃就被打發到離乾清宮最遠的景陽宮自生自滅了,比及先帝殯天後,又被髮配去守皇陵,至今也不知是生是死了。
先前能與內閣次輔的兒子訂婚,那是因著俞敏遠頭這個太傅的乾係,現在俞敏遠不在了,俞家一落千丈,便是俞韞儀未曾定過親,也很難尋獲得林家這類前提的夫家,更何況她現在還頂著個望門寡的不吉利名頭?勳貴庶子、五六品小官的嫡子,如何都不會娶不上媳婦的,人家情願拋出橄欖枝,不過是看在本身這個育有皇子的德妃麵子上罷了。
俞韞儀原是與住在儲秀宮前殿正殿、內閣次輔林棟的嫡幼女林昭儀的兄長林朝陽定了親,不想結婚前兩個月林朝陽俄然得絞腸痧一病嗚呼了,纔剛及笄的俞韞儀便成瞭望門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