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鄉,故人[第1頁/共4頁]
李默站在藥坊外,不免微微一笑。
回城時已是入夜,李默倒不急著回堆棧,展轉以後便來到了北大街上,街中間有著一間藥鋪,上懸匾額,名為:濟懸藥坊。
一步踏出來,徐廉一昂首,便立即放動手中的活兒,欠著身,笑眯眯的問道:“這位公子不知有甚麼需求?”
“玄門中人?”
東山腳下的聶家祖墳還在,隻是早無人打掃,雜草叢生,幾條野狗在周邊尋食,一見人來了立即跑得冇了影。
藥坊裡稍顯冷僻,幾個伴計在清算藥材,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個子在一旁做著記錄。
如此寒心,如此殘暴!
“掌櫃的,這青年竟然曉得這事情,看來真的能夠和聶大長老有乾係啊。官府的人不會這麼費事,要曉得我們藥坊和聶大長老有那層乾係,早就上門來了。”徐廉小聲說道。
徐廉敏捷的朝著內裡望了眼,曹文國則大手一擺,將匣子一蓋道:“公子說的是何人,老朽還真記不起了,怕是公子送錯了處所。”
李默冷冷哼了一聲,眼中煞氣騰騰,火線大道上的幾塊青石板被殺意震得粉碎。
徐廉在一邊痛心道:“不幸聶老四兒啊,他那脾氣如何能夠謀反,清楚是被人誣告。傳聞謀反案後,他腦袋但是都被人砍下來了,掛在皇城東門城牆上,吊掛旬日示眾啊。”
買祭品、點香燭、訴一年之所得,隻為告慰父母在天之靈,奉告他們本身活得好好的。
當年他到了州城,闖出一些名譽後還請叔伯雇了人幫手守著宅子,畢竟是父母傳下的基業。
雖說他是支族出身,打小便冇被本家看重,也不乏被本家輕視,不過和本家的乾係也僅此罷了,說到底大師都是嫡親血脈,同出一祖。
柳凝璿歪著小腦袋看著他。
但是現在,這墳頭一荒廢就是整整八年,那胸口的怨怒是滄海難平。
李默微微一笑,勒著馬朝城裡而去。
這時,李默微淺笑道:“曹掌櫃的向來低調,即便聶大長老踏步皇城太病院,位列首席大長老之位,您也未曾拿他的名字當招牌用。世人不知你和他的乾係,更不曉得他在這裡曾經做過幾年的雜工。當然,更不曉得他在這裡有著彆的一個名字,叫小四兒。”
李默能想到的很能夠是聶家提早獲得風聲而連夜出了城,如此倒也讓他鬆了口氣。
“這就走。”
冇想到本身抱屈而死,這狗天子不但冇給本身洗清冤情,反倒下了誅殺九族之令。
連綿的石牆,古舊的宅邸,門口兩端石獅已殘碎不堪。
隻是現在已成一片廢墟之地,門可羅雀。
這話說得曹文國一愣,他是黃級三品煉丹師,當然很清楚這匣子裡的千年三耳雲芝是何物。
不然若這麼多家人死去,他非要血洗皇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