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1頁/共4頁]
莫南喬得了清鴻的任命,掌管丹藥仙草的天璿宮,連帶金玉藥鋪的部分進賬也歸她打理。猝不及防地忙了一上午,她也有些怠倦,但是看玄晏的模樣,卻比她更累。
鏡子偏移,照著他胸口的三道疤痕。
玄晏的寢居就在秦石隔壁,一上午疇昔,他已經審過了清鴻送來的名單,一一勾掉待措置的人。
目睹了一場出色的戲法,秦石隻覺如夢似幻,定下神來,卻見玄晏越走越近。
玄晏正低聲細語地教她辦事,中間的屋子卻冷不防殺出一道刀光,驚得莫南喬趕緊護在玄晏身前。
“我近不得他身,談甚麼摸索。”
不過麼。
要他在分歧門派間調停,他的手腕綽綽不足,但是到了私事上,他就笨拙得比不上凡人。
要不是秦石親身練習,玄晏的身材冇這麼緊實。但是始作俑者毫無自發,眼神悄悄地在他身上帶過,嚥了口水。
秦石悄悄放下筷子,不高興地冷哼。
玄晏不置可否:“天下度修為的體例不計其數,委實傲慢高傲。”
唇舌之間的爭鬥少了謹慎,多了渴求。秦石冒死掙紮撲騰,何如對方是他親身調/教過的人物,高深修為帶上武學招式,使他毫無抵擋之力,予取予求。
可他隨即感覺不對勁了。
秦石回屋後就假裝睡熟了,但過了冇半個時候,他就悔怨了。
清鴻扶他回屋,開門見山:“清敏掌控的眼線我都收回來了。神武營被困不假。”
這項事情極其費心,玄晏落筆,感覺有些頭暈。
弟子們出來不久,玄晏之前點的燈滅了,過了一陣都冇聲音。
玄晏正在養傷期間,以往嚴苛淩厲的氣勢收斂起來,輕袍緩帶地坐在簷下,麵龐悄悄,眼神平和,像悠然停歇的仙鶴。
他嘲笑著退後,一手忙著抓四散於地的衣服:“嘿嘿,我就是想洗個澡,覺得這水你不消了。冇事,你洗,你先……”
清鴻與他擦身而過,兩處看看,對玄晏含混地笑。
玄晏夙來鬆散,清鴻曉得他的脾氣,撥來的保衛弟子手腳敏捷,話也少,把飯菜放在桌上就辭職了。
清鴻曉得他是領了昨晚的情,也不拂他的麵子,端端方正地一禮:“師叔經驗的是。”
他當即捱了一記眼刀。
桶裡的水往空中流出,瀉成一指寬的水柱,凝在統統門窗之上。等他反應過來,隔間統統門窗都被冰棱封住了。
他明顯忘了,不幸的孤狼也是狼,上午他還腹誹對方是頭惡鷹來著。
這招式玄晏卻極其熟諳,恰是分開西海原以來,久未會麵的長刀。
他方纔翻開的窗子無風自關,嚴絲合縫。玄晏往裡走了一步,身後的門亦悄悄合上。
秦石在天井內舞得虎虎生風,像是宣泄。莫南喬向來與修士一起,這般高深的技藝從未見過:“好快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