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餘韻（下）[第1頁/共3頁]

而在鐘吾六合以外，七夜真人的真身，七重夜境當中，鐘毓秀，或者說，明妖皇端坐此中，氣味很奇特，介乎於存亡之間，而嬌媚的麵龐上，倒是另一人的氣質。

“天帝便是天命？”

“當然，天條天律是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後天大道的泉源，隻要天帝一聲令下，漫天神佛，誰敢不從？天帝如果如來，佛門便能普渡眾生，天帝若出身道門，道家一樣教養眾生，如是魔道天帝，那麼魔道便是大千正統。”

如是、我聞

柳如是苦笑一聲，眼神逐步狼藉，喃喃道：“還真是一樣，清楚就是一人。”

“因為古佛的眾生，是此界的眾生，佛門的眾生，是大千天下的眾生，道家的有教無類也是同理；佛道自掃門前雪，不管彆人瓦上霜，倘若真的管了，你如何管，我如何管，你我對敵又如何管，事理之所以是事理，便是因為在實際中，它多數是行不通的。”

終究，她緩緩睜眼了。

“因無情、故無性、無命，我貫穿了，多謝。”

“也對，那麼戚大哥，你不是來勸我的吧？”照燈籠問。

看著劍意越來越稠密的照燈籠，柳如是不驚反喜，嘴角抿出一絲笑意，長劍抖了抖，極情劍微微發亮，隨即，《劍典》中防備最強的一招使出。

“看來我的宿命終究要完成了。”

柳如是用本身的劍，殺死了本身。

劍光刺入，冇有一絲停滯，同時一絲絲波紋從虛空中出世，劍尖從柳如是腦後刺入，貫穿前額。

照燈籠從另一張鏡麵中走出，一襲黑衣變成了一襲白衣，臉上的冷厲與猖獗也已消逝不見，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淡然。

柳如是眼中閃過一絲期盼，既然對方明白了，那麼……

照燈籠悄悄一點，氛圍中生出大量的寒冰，並凝成一座棺材，將屍首冰封。

“不過還是掙命罷了，隻不過前者是爭性命的命，後者是掙天命的命，舊桶裝新水，實在說到底也冇甚麼辨彆。”

“如是我聞，這一劍，你聞到了嗎？”

劍身悄悄一挽，一時候劍光密佈全部虛空，‘如是我聞’是佛教的說法，‘言如是事，我昔曾聞如是’，是阿難口中，佛祖的最後一句說法。

“七夜，你做的不錯，這具肉身很新奇，我很喜好，並且明妖皇這個身份充足不被人思疑，等我今後上界了，你就跟著我吧。”

“終究出來了，”‘鐘毓秀’笑道：“天帝想找我，龍庭那小子也想讓我出來，哪有那麼簡樸，我如果通過他們出去了，豈不是任他們拿捏。”

“竟然主動放棄了彌勒佛，這是恐怕再牽涉上我佛門的因果麼。”

照燈籠拔劍，無情劍光一閃，便殺入戚籠兼顧的精力天下中，劍亮光起，穿過驚詫的‘彌勒佛’眉心。

“仆人！”七夜真人恭謹道，這位七府真神的統領，暴露極其畏敬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