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960（二）[第3頁/共3頁]

“是啊，拿人財帛替人消災嘛，我懂，我冇錢，以是你連我衣服鞋都不放過，是不是比那隻惡鬼還要過份！”

弄完以後，再在那地上用石灰粉細細灑了一個圈，把稻草人和祭品全都擱在在那圈裡，又取出兩枚雞蛋往倆稻草人的懷裡一塞，然後便滅了火油燈，隻是悄悄趴在窗戶眼上看著內裡的動靜……

馬肅風當即舉起手來想轉過身，卻隻感覺本身的後背被人結健結實的一腳踹了疇昔，直衝那破床而去，“咣噹”一聲，把個本來就吱吱呀呀的木床給撞了個散架。

李家那位二爺回了家，用心等死，當晚，村裡家家戶戶閉門關窗，陰魂歌從村頭幽幽的唱到村尾，唱的民氣裡聽著覺著好聽就能迷含混糊睡著。

馬肅風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拿著鈴鐺，他的背後跟著一隻明白鵝。這白鵝的背上插著三杆旗，上頭寫著三清的法尊名號，他的背後有一把青草用棍挑著豎起老高，抬起來那鵝就吃不到，跟著他屁股前麵走，偶爾給點長處，這叫“仙鶴抬轎”，大神出門都是有交通東西的。

那鵝才懶得管他，隻顧著本身吃草，馬肅風把酒葫蘆取出來搖了搖另有點響聲，又拿了白日從公社食堂裡買來的葷素直接對著李老二那關著的屋門一踹。這可駭裡頭的李老二嚇得不輕，覺得是鬼上門索命來了，縮在床邊直顫抖。

“快點，開門、開門！”

李二爺“呸”了一聲，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老就是死，也拉你一條墊背的！”

“家裡那裡有麵做饃饃，鍋裡另有半個番薯，你要不先吃？”

“我要你槍做啥？我是來替你消災的啊……”

門開了，李老二披著單衣起的床，的神采非常丟臉，嘴唇已經紫的開端發烏，身材不斷的顫抖道：“今晚熬不過了，你這是給我送斷頭飯的嘛？”

“哎、哎，你這是乾嗎呢？”隻見馬肅風把他那床破被褥已經掀翻在地，床板也給抬了起來，跟個瘋一樣把床板上麵鋪的稻草全都給扒拉了出來，還一邊嘟囔：“窮成如許也算少見，連個稻草都比人家的被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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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素風低著頭道：“另有腳上那雙鞋，媽的，臭死了，也給我脫下來。哦，牆上那頂草帽彆健忘了。”

一回身，接著喊道：“家裡另有啥舊衣服舊褲的冇，拿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