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雙重職業[第2頁/共8頁]

王辛卒再叮嚀一遍:“你承諾了可不準懺悔!”

接下來輪到譚小苦對著一個偌大的墳包發楞了——這塚墳少說也有二百擔土，憑兩小我的力量，一個早晨絕對不成能把這麼多土移開。但在譚小苦的潛認識裡，以為朱子湘應當有其他體例。

新月下，譚小苦看到帶來的東西非常簡樸——兩把鐵鏟，一柄利斧，一柄鋼鑿，一把割鋸，外加一葫蘆茶水……譚小苦問道:“如何弄呢?師父我力量小。”

此詩說的是武陵井與武陵源相通，春季有花從源中浮出。此桃花恰是當年陶淵明誤入瑤池中的桃花。又有詩為證——

勞順民想想也有事理，他找到朱子湘說了他的意義，朱子湘公然滿口承諾。他又向王辛卒提出分離，王辛卒暴跳如雷，痛罵他忘恩負義，這一點勞順民早推測了，也做好了籌辦，任憑王辛卒破口痛罵，他也不頂半句嘴。

蕭軒亭的棺材是楠木製作的，非常豐富堅固，但它難不住經曆豐富的盜墓賊。朱子湘右手握斧頭在棺材擋板的上首鑿了一個小口兒，再用鋒利的割鋸豎著來回鋸動，不一會工夫，左邊就鋸開了一條縫，接下來右邊又如法炮製，最後用斧頭一敲——擋板開了，棺材敞開，刹時一股淡淡的屍身臭味劈麵而來，朱子湘、譚小苦趕緊掩鼻遁藏……臭味不是太多，但還是出乎朱子湘的不測。蕭軒亭固然在家裡停了二十一天，又值熱天，但蕭軒亭死時已經脫水，加上大量的陪葬物都很枯燥，隻要棺蓋密封無缺，三年以內屍身都不會腐臭。才葬了一天就有臭味，那就隻要一種能夠——棺內已經進了氛圍，屍身遭到腐菌的腐蝕……憑著多年盜墓的經曆，朱子湘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背屍也有絕活?答覆是必定的，此處按下不表，單說勞順民固然誠懇，但甚麼都有個限度，同仁見他虧損太多，加上也討厭王辛卒，就對他說:“你能虧損，何不去給朱子湘當門徒?冇準他會教你絕活，王辛卒他是冇啥本領的，就曉得占便宜。”

王辛卒從朱子湘手裡拿了幾個銅板就返回紅薯攤，剛幸虧鎮南閣碰上了勞順民。勞順民見了就問道:“王辛卒你返來乾啥?”

王辛卒發明這男孩很臟，像是餓壞了，就說:“朱徒弟，你的福分來了，這孩子像是一個孤兒，老天爺給你送門徒來了。”

卻說都梁古城有一特種行業，從業者說得高雅點是替死人入殮，用都梁土話說叫“背屍漢”。各行各業都有它的園地，背屍漢也不例外，他們堆積在城南的城牆腳下，都搭建了可遮陽避雨的簡易茅棚。“鬼域路上無長幼”，都梁不管誰家死了人，無分老幼，也不管是吊死或難產死，都要來這裡請背屍漢幫手為屍身沐浴，改換衣服和入殮。逢上那些短折死的，還要賣力背到郊野亂墳崗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