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夜貓兒山[第2頁/共6頁]

勞順民辛苦乾了三個時候，盜洞挖好了，這時候王辛卒的腳也不疼了，他敏捷地溜下坑內，手執蠟燭照著勞順民把棺材擋板鋸開，再用斧頭背不輕不重敲打――擋板離開了棺體，暴露了一個幽深的棺洞，一股樹香味飄但是出……這時候，兩人反而更加嚴峻，既想儘快把棺內的屍身拽出來，又驚駭內裡冇有多少陪葬品……王辛卒把蠟燭交給勞順民，他躊躇了好一陣，才把一隻手伸入棺內――很快他就摸著了蕭軒亭的兩隻腳……勞順民見王辛卒遲遲冇有拽拉屍身，忍不住問道:“要幫手嗎?”

王辛卒搖點頭，說:“不消，這老頭身上冇一點肉，不沉。”王辛卒說著一咬牙――屍身就拽了出來……勞順民手執蠟燭照看，發明老爺子睡得很寧靜，“極樂帽”上彆著一枚閃光的金徽，衣服穿得很厚……王辛卒一掃剛纔的斯文模樣，發瘋普通解開蕭軒亭的一層層外套，直至發明那件高貴的貂毛內衣穿在身材上，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粉飾不住內心的衝動說道:“還好，今晚冇有白乾。”

殷楚雲覺得朱子湘隻是隨便來逛逛，也隨便問道:“還少了哪樣東西?”

朱子湘說:“我曉得，這是你們的職業品德，但我們也有職業品德，不瞞你說，這些貨是蕭家的，是我經的手，王辛卒如許做是冒犯了行規，他該遭到獎懲。”

王辛卒曉得這一高一矮就是朱子湘和譚小苦，他們苦等一陣墳包上的“人”並冇有拜彆的意義，就隻好放棄……朱子湘師徒一走，王辛卒、勞順民就拿出東西從宅兆的前麵開端發掘――如許做二人是顛末一番籌議的，盜掘“濕貨”普通的伎倆是從墓碑上麵動手，他們反其道而行之，從墓尾動手目標就是要戲弄朱子湘――你不是有“絕活”嗎?有“絕活”你就應當提早曉得這是一塚空墓。

這一次的收成比王辛卒預感的還要悲觀，除了那件貂毛內衣，另有一對藍田玉鐲、一個碧快意、兩枚金戒指、一枚金帽徽和多量銀器……王辛卒非常貪婪，他把蕭軒亭剝得一絲不掛，除了留下屍身，棺內的統統物品全數捲走……王辛卒的家住在半邊街17號，他回到家中的時候，雄雞已唱三遍――天快亮了。他和勞順民倒在涼蓆上囫圇睡了個覺，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蕭家此舉對門外漢來講或許管用，但對王辛卒之流來講，無異於“此地無銀”。

朱子湘憋了一口氣，漲紅著臉說:“你總算承認了，如果此後出了甚麼不測，那是你逼出來的!”

王辛卒底氣實足說:“不怕，他能有甚麼本領?如果不是這件事，我還真有點害怕他，現在你也該明白了――如果他真像傳說的那樣有本領，明顯是空棺，他為何還要費一夜狗力量把蕭軒亭的墳再次掘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