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第2頁/共4頁]
這天,在一個叫界溝站今安徽界首的處所,步隊俄然停了下來。押送的官兵聚在一起,一個個慌鎮靜張,不知在籌議甚麼。
劉浩然和丁德興這一隊人馬被派到了北門,不過還好,他們不消冒著箭雨去爬城牆和撞城門,隻是在前麵舉刀助勢就是了。看著四周擠來擠去的人群,另有無數幾近發瘋的臉,劉浩然感覺本身就像是沙塵暴裡的一粒沙子,被一股龐大的力量囊括著身不由己,難怪有人會說,反動的大眾是勢不成擋的。
統統的民夫都不是誌願來的,並且他們也傳聞黃河工地上前提非常苦,已經死了很多人,本身這票人就是去補那些人的缺,以是大師內心都清楚,前程必定是凶多吉少。聽到劉福通率軍殺過來了,當即就活泛開了。
過了幾天,劉浩然的傷口在丁德興用路邊采的草藥搗鼓下,竟然漸漸地好轉了,並開端結痂了。丁德興從小就開端“闖蕩江湖”,受過很多小傷,對於用草藥敷傷另有點心得。不過劉浩然也曉得,本身好得這麼快,除了刀口固然嚇人實在冇多深外,本身的體質好也是一方麵。
“王四,這是項城縣丞的屋子,內裡是他的幾個小妾,兄弟們正在內裡享用,真是細皮嫩肉,你要不要帶這幾個弟兄也出來嚐嚐?”一小我看來熟諳十夫長,在那邊嬉皮笑容地答道。
丁德興看了看劉浩然,有點不歡暢地問道:“兄弟,你如何這麼怕死?”
十夫長聽了聽內裡的動靜,吞了吞口水,最後說道:“中軍已經傳下軍令,各部不得**擄掠,不然軍法處置,你們還是從速散了吧,如果被中軍那幫人看到了,你們就費事了。”
丁德興沉默了好一會,最後拍了拍劉浩然的肩說道:“兄弟,我曉得你的意義。的確,男人漢大丈夫,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過了一會,從屋子裡走出幾個紅巾軍,此中一個還在紮腰帶,他們背上都揹著一個承擔,乃至有一個還揹著一口銅鍋。劉浩然忍不住往房間裡看了一眼,但是甚麼都冇有看到,隻要嚶嚶的哭聲迴盪在耳邊。
劉浩然曉得,這縣丞和縣令等一乾負隅頑抗的官吏已經被儘數正法,人頭還掛在城門上,一起掛在那的另有十幾個本地的豪富商和豪強,因為他們都是韃子的嘍囉,幫忙官軍抵當紅巾軍的打擊。傳聞都元帥劉福通非常仇恨朝廷官吏,因為他的兄弟親朋有很多死在官吏的手裡,人頭也被如許掛過。
過了兩個多時候,遠處的民夫收回龐大的喝彩聲,接著是一股人潮湧了過來。劉浩然終究曉得甚麼叫人多勢眾,漫山遍野的滿是包著紅抹額的人。劉浩然曉得,這抹額就是本身曉得的包頭巾,看來本身的確趕上了元末赫赫馳名的紅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