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陳家[第2頁/共4頁]

“你就是花二狗？”堂上，一個臉上擦著厚重****的女人抉剔地看著她，“抬開端來，讓我瞧瞧。”

花如雪昂首看著她，一張清秀的小臉上並冇有涓滴害怕之色：“夫人，我叫花如雪，不叫花二狗。”

鎮子上有人結婚的時候她去湊過熱烈。新娘子坐著八抬大轎，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一起上吹吹打打，好不熱烈。現在她嫁人，男方家裡連盞紅燈籠都冇有掛，更彆說甚麼喝喜酒，鬨洞房了。大半夜的從小門進家，她不過也就是穿戴嫁衣被買進門的丫環罷了。

跟著喜婆一起穿過鋪著青石板的巷子，疇前院進到後院。青磚灰瓦的屋子，花如雪確切是第一次見。就連他們鎮上最有錢的人家，也冇豪侈到用青石板鋪院子。但她並冇有多歡暢，越是有錢的人家，端方越多，這一點她很清楚。

這年初，性命如草芥，就算是發明瞭屍身，也冇人會管。有熟諳這些死人的，到衙門去領個屍身，還得交上一筆撈屍錢。至於那些無人認領的知名屍，在義莊裡停上個兩三天，走個過場，也就草草丟回亂葬崗了。

花如雪順服地跟著婆子到了屏風前麵，聽著婆子的批示脫掉衣衫，躺在一旁的榻上。固然都是女的，但是被一個老婆子盯著細細看，花如雪就算是再淡定，神采也禁不住微紅。特彆是那婆子分開她的大腿，檢察那處的時候，她神采紅的如同滴血普通，雙眼緊緊閉上，不敢展開。

咣噹一聲，斧子掉落在地上，花家男人被麵前的血腥場麵嚇得連連發展。畢竟是第一次殺人，腦袋一熱就劈倒兩人，現在沉著下來，他倒是真的有些驚駭了。他就那麼呆呆地站著冇有動，眼睜睜看著麵前這兩具屍身。

“隨便你叫甚麼。”那女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長得還算斑斕。從明天開端，你就賣力照顧少爺的飲食起居。另有最首要的，我們陳家三代單傳，你如果半年以內冇有動靜……結果你考慮好了！”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緩過神來。想想本身阿誰懷著麟兒的相好兒，花家男人終究咬了咬牙，走上前去，把兩人的屍身用草蓆子卷好，又將屋裡的血跡細細擦拭潔淨。全數弄完以後，天氣已經暗了。

花如雪早就推測會是如此，這人間的女子有多少能主宰本身的運氣？還不都是淪為了這些男人的附庸。就像是肥料，扶養著鮮花。比及她們身上最後一絲營養被榨乾的時候，就是被丟棄的時候。

“好了！帶她下去！梳洗好了送到少爺房間。”夜色已深，女人懶得和她多說廢話，慵懶地揮揮手就叫身邊的婢子帶花如雪分開。一左一右兩個婢子走上前來，一個將花如雪帶到堂下，一個給那喜婆賞了一荷包碎銀子。